,母親已經沒有了聲響,而父親還是決定去尋一個安靜之地。中間電話被自動結束通話,倆人應是乘坐的電梯。

外面狂風依舊,裹動著我的單薄衣袖。已然用去整整半個小時,不知他們怎麼耽誤這麼久。

難道出了什麼事?我實在等不及,又回了過去。

“喂,小樸,還有事嗎?你剛才把電話掛了幹嘛?”

“誰掛電話了!你們坐電梯它自動掛的。回去的事還沒商量完,我……”

“那還用商量啥,你直接回來就行了。沒別的事吧,我要先掛了。”

“啊,我是沒有,不過……”

話還沒說完,他便匆匆結束通話,真搞不懂父親整這一出是為了什麼。明明是他自己提的要我早些回去,而我也想見外公最後一面。可這需要錢啊,他早就知道的。那為啥現在提也不提,是忘了還是生我氣,我不敢貿然下定論。

還是先不退票吧,若明天他依然沒反應過來,好歹我還有個保底能回去呢。

果真如此,直到次日上車前,他都再沒有過訊息。當安頓好行李,剛到鋪位上躺下去,父親的一通電話突然而至。

此刻我正替外公許願,祝他能再堅持些時日,意識不清之間胡亂地將電話接起。

“喂,咋了爸?”

“買好機票了嗎?啥時候能到家?”

“還機票呢,我都坐上火車了。”

“昨晚不是讓你坐飛機,我說話你是一點不聽嗎?你知不知道你外公可能今天都撐不過去了。”

“你還好意思講?光說別人不說自己。是誰早前主動要給錢,到最後卻提也不提。”

“那你沒長嘴嗎?知道我忘了不會提醒一下?”

“是你沒長腦子,剛說過的話都記不著。”

“你……”

我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委屈地哭了,發現對床的人一直在盯著看,於是上來就開罵:“看你媽呢?眼給你挖出來。”但他不還嘴,悻悻地轉過去背對著我。

真讓人洩氣,連個承接怒火的勇士都沒有。我開始望著上方,樣子傻傻的。

為什麼別人的家庭都親密和睦,反而自己的卻是這樣一團亂麻。驀然回想,是不是原因在我啊?難道我上輩子殺人放火了?亦或是我的要求太高了?

只有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原因確實在我。我可能太過於依賴他們,所以他們能不把我當回事。

那麼要想以後不被指手畫腳,當下最重要的是自己做出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