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不少人存在著壓力。他們不顯露就是,只有在深夜的私底下挑燈學習。而越是這樣驚恐,越是不會如意。

比方說雨芬和意齊,倆人成績比我差一些,但想考到好的高中去。一個還好,覺得只要自己盡力,另一個不行,考完第一場出來就哭天喊地。領隊老師跟著安慰很久很久,才勸動她繼續參加下午的考試。而同樣的事,在下一場考試結束時重複上演。

反正兩天下來,老師們折騰夠嗆,更不用說意齊被累成啥樣。

還記得在回學校的路上,他躲開雨芬拉著我訴了一肚子苦,總結起來就是因為這個愛哭鬧的物件,這次的中考成績怕是也沒啥希望。

我沒啥可說的,只是安慰他看開點少抱怨,更不必糾結這些有的沒的。

到學校之前,他一直連連嘆氣,依舊疏不開心口堵著的愁緒。

下車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給他加油鼓氣。

“好了,我要去收拾東西,咱們高中裡見。”

“嗐,你那水平我跟不上,咱倆能去一個學校簡直是奇蹟。”

“誒,自信點嘛,別總懷疑自己。”

“好,那有訊息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哦。”

“嗯,你也是,不管啥情況也要告訴兄弟一聲。”

揮手作別之後,他去尋雨芬,我去尋曲銘。

可她宿舍沒人,打電話也沒接。怎麼短短兩天,尚老師人就彷彿消失不見。

我在那蹲坐了一會,遇到一位老師與其攀談。

“她昨日肚子疼,去了縣醫院還沒回來。”

“那她人咋樣,有沒有事啊?”

“沒事兒,大齡孕婦通病,身子骨扛不住折騰嘛,在那調理調理就好了。不過你怎麼這麼關心她,莫非你就是叫尚如樸吧?是的話那她也交代過,暑假先不要來找她,尚老師估計要在醫院一直待到孩子出生。”

“好,謝謝老師,我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可以放心回家了。至於她嘛,等忙完自然會發簡訊給我的,而且這也是她許諾過的。

父親母親又來接,但我讓他們帶上打包好的行李先走,後邊我騎腳踏車跟同學們一起回去就行了。

母親又想訓我,但被父親攔下,倘若在孩子畢業這天,搞些不愉快的事可太不像話。

到了村裡,已經天黑了,外公外婆在院子中間擺好一桌子飯菜,基本都是我平時愛吃的。

他們眉眼舒展,笑容滿面。不住地說我辛苦了,誇小樸很爭氣呀,肯定能考上好高中呀巴拉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