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看到。”胖子的回答模糊而顫抖。

“真是沒用,吃的比誰都多,幹活最沒用!”那人說著就氣急敗壞地踹向胖子。

眼看衝突在即,但很快就被人制止了。

“有完沒完了?就知道窩裡橫!這批貨要緊。人追丟了就算了!”

尖銳聲音的男人似乎還想爭取一下,但他的同伴已經開始往回走。

沈梨聽到腳步聲逐漸遠去,剛探頭想去檢視一下,就聽到那個“胖子”的聲音:“砣子!快跟上!”

葉宵立馬察覺那個叫“砣子”的人還沒走,她趕緊將沈梨探出去的頭按了回來。

砣子看到下面有什麼東西好像動了一下,但是又不能確定,於是他伸著脖子在夜色中努力辨認著。

“走了!別磨磨蹭蹭的了!”遠處胖子催促的聲音再次響起。

“催什麼催,撒尿呢!”砣子不滿地回應,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於是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斜坡邊,解開了褲子,正對著坡下撒了一泡尿。

尿騷味兒飄了過來,葉宵和沈梨屏住呼吸,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味道太沖。

砣子撒完尿,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往回走,罵罵咧咧的語氣裡帶著不加掩飾的失望與不甘心。

直到腳步聲消失在暮色裡許久,葉宵和沈梨才幾乎同時長舒了一口氣。

風吹過來,彷彿還帶著尿騷味。

但實際上,那個叫砣子的暴徒已經走了有一會了。

又過了半晌,沈梨小心的探出頭去,她一再確定那些人已經走遠了才把葉宵拉出來。

沈梨把葉宵的鞋子脫了,仔細檢視她的傷。

天已經全黑了,看不太清。用手摸摸,已經高腫的厲害。

“估計是扭到了筋”葉宵摸摸腫起來的腳踝皺著眉頭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還能走,我們快離開這。”

沈梨饞起葉宵,她想把葉宵背後的揹包接過來替她分擔,但葉宵強撐著不肯:“一點鍋碗瓢盆而已,根本不重,我自己可以。”

“少廢話啦!反正不重我一起揹著就是了。”沈梨強勢的堅持要幫她背,葉宵拗不過,也就只好由她。

沈梨又低頭在附近尋了尋,拾了一根嬰兒手臂粗的斷樹杈給葉宵做拄棍,兩個人攙扶著朝著一群人撤退相反的方向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