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色已經很暗了,屋內的光線很暗,葉宵看了這麼半天的小說,眼睛確實也酸脹的難受。

她掀開蓋在腿上的小毯子,穿上一雙毛茸茸的拖鞋下了火炕,另一個走到窗前,外面的冷風透過窗縫滲透進來,這裡的溫度比炕上低一些,也讓葉宵清醒了許多。

屋外薄薄的初雪蓋在黑黝黝的土地上,像是巧克力蛋糕上沾著的薄薄椰蓉。葉宵撥出的哈氣噴在玻璃上,起了一層霧。

“今年的雪來的格外的晚呢!”她轉頭對沈梨說。

“還就下了十分鐘不到就停了!”沈梨撇撇嘴。

都說瑞雪兆豐年,不下雪可不是個好兆頭。

葉宵看向屋外的眼神裡,多了些憂慮。

“河邊取水的洞今天有去看嗎?”葉宵突然想起,詢問沈梨。她這兩日沉迷小說,對這些活有一些懈怠了。

“哦,搞忘了!”沈梨一拍腦門。

天還沒有完全黑透,現在出門倒也來得及。但若今天不去打破冰層,葉宵怕明天再去取水就難了。

沈梨和葉宵趕緊穿好棉衣,戴上帽子和手套,提著水桶和扁擔就奔向河邊。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沈梨肩膀上擔著的扁擔聲作響。

“第一場雪站不住,等再下兩場,可以進山打獵了!”沈梨四處打量著,絮絮叨叨地說。

她又想起了去年冬天跟莊然獵回的那頭牛,兩家人吃了整整一冬天都差點沒吃完!

“你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葉宵停下腳步,回頭一臉嚴肅地看著沈梨,“今年你別想再去搞這些危險的!”

她說的鄭重其事,嚴肅的神情讓沈梨吐了吐舌頭。

“那總得弄點肉吃吧?那頭燻狍鹿我都吃膩了……”

燻肉雖好,但鮮肉無可替代。

葉宵想了想:“等再下雪,爬犁走的穩了,就去把太陽能板賣了,看看能不能買點肉回來!”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河邊。

取水的洞口果然又凍起來了,沈梨撿起木棍,在冰面上用力敲打,沒有凍實的冰層嘩啦啦地碎掉了。

葉宵小心湊近,脫下手套將水桶順著洞口伸了進去。

兩個人都打滿水後,一前一後擔著水回到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