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這才放心地出門。

沈梨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晨光中,葉宵則留在小屋裡,一邊收拾餐具,一邊不時地看向倚著火牆坐在西廂房火炕上的莊然。

昨天獵回來的雪鹿幼崽今天必須處理,一直放著很快就會發臭了。她拎了一個水桶,扛起雪鹿向河邊走去,準備在那裡清洗並處理獵物。莊然看到葉宵出門,也一瘸一拐地跟在後面,他想借此機會觀察四周的環境,又或許心中也在打算如何更好地跟這兩個女孩子打好關係。

葉宵來到河邊,清澈的河水在晨光中泛著粼粼波光。她開始剝鹿皮,雖然動作生疏,但仍然專注地進行著。

莊然就坐在身後的石頭上饒有興趣的看著。

感受到有人在注視,葉宵更緊張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考試的時候,明明一道題都不會,但是監考老師又一直盯著自己作答一樣。

磕磕絆絆地總算把皮剝了下來,葉宵舉起殘破不堪的皮毛,覺得有一點可惜。如果是沈梨在,今天肯定能獲得一張完美的雪鹿皮。

接下來葉宵面臨著肢解雪鹿的挑戰。平時這些工作都是沈梨來完成,今天她屬實是趕鴨子上架了。她皺著眉頭,對著眼前的雪鹿比劃了幾下,不知道從何下手,顯然,這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簡單。

“從大關節開始,比如肩部、髖部、膝蓋和肘部,這些部位更容易分離,且肉的完整性更好。”莊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一直在觀察,終於忍不住給出了建議,“而且,你的刀太鈍了。要不試試我的?”他邊說邊將身子側過來,露出腰間的皮質刀鞘和裡面的短刀。

葉宵愣了一下,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和沈梨在將莊然綁起來之前,竟然忽略了搜身這一步驟。如果莊然有逃跑的意圖,他完全有機會利用這把短刀。這個疏忽讓葉宵感到尷尬,她們倆還真的是一對不稱職的“笨匪”,想到這裡,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莊然看著葉宵窘迫的樣子,輕聲笑了出來。“看吧,我就說我沒有惡意的。不然早就跑了!”他伸出被綁的手,眨了眨眼睛,眼神看似坦誠,其實滿是捉弄後的得意。

葉宵雖然心裡不爽,但是事到如今繼續綁著莊然確實沒有太大意義。於是,她上前解開了綁在莊然手上的繩子。

莊然揉了揉手腕,感激地看了葉宵一眼。他從腰間解下短刀,遞給葉宵。葉宵沒有接,於是莊然也明白她是想讓自己幫忙。

他提著刀,從雪鹿的頸部開始,沿著脊椎線輕輕劃開面板,露出下面的肌肉。刀鋒深入肉下,莊然的眉頭微微皺起,專注地感受著刀下肉質的反饋。他小心翼翼地分離面板和肌肉,儘量避免割斷太多的血管,因為血跡會影響肉質的新鮮度。

接著,莊然轉到雪鹿的前肢,他用一隻手穩住鹿腿,另一隻手拿著短刀沿著關節的縫隙深入。他神情專注,每一次切割都顯得遊刃有餘。隨著“咔嚓”一聲輕響,前肢順利地從主體分離出來。

莊然將前肢遞給葉宵,然後肢解工作的重心開始轉移到後肢和軀幹。莊然的右腳踝還受著傷,疼痛讓他無法久蹲,他不時地站起來緩解腳處的痛處。葉宵見狀,從溪邊費力的抱起一塊石頭,給莊然充當板凳。

當四肢和頭部都被卸下後,莊然開始處理雪鹿的軀幹和內臟。他沿著肋骨的間隙將鹿切開,按照不同的部位將肉塊分離出來。他的手法熟練,每一次下刀都恰到好處,避免了對肉的不必要破壞。葉宵看著莊然的工作,眼中逐漸露出敬佩之色。她用桶接住分割下來的肉塊,在河邊逐一清洗乾淨,然後用冷水浸泡,直到泡出血水後,再進行細緻處理。

趁著這個空檔,葉宵找了個盆開始剝松塔。未成熟的松塔是綠色的,松塔的鱗片是閉合起來的,如果要剝就需要先晾曬脫幹水分。但是沈梨和葉宵在地上撿的是已經熟透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