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生活,只有冬天來臨,她們才會短暫的依附聚集區,忍辱負重的過活。

沈梨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怒火,臉頰染上了一抹憤怒的紅暈。她緊握著柴刀的手不自覺地握緊,聲音雖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不屑。

“你以為你很懂嗎?”沈梨拔高了聲音,“自以為是!”沈梨翻了個白眼,嘴快噘上天去了,“你躺在那裡,受了傷,還敢對我們指手畫腳?如果你真有本事,就不會踩我的陷阱咯!”

男人看著沈梨,他的眼神中沒有憤怒,反而露出了一絲玩味。

“能耐不大,脾氣還不小,”他輕哼一聲,“我並沒有貶低你們的意思。只是,在這個森林裡,瞭解對手和自己的優劣,是生存的基本法則。”

葉宵聽到男人的話,輕輕拉了拉沈梨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只顧著逞口舌之快。

但沈梨已經氣炸了,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男人眼前,用柴刀比著他的脖子。

男人也明白打這種嘴仗是沒意義的,於是趕緊放下手弩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示弱。

葉宵看到沈梨衝動的樣子,趕緊上前去拉架。

“不過不得不承認,你的捕獵夾放的非常有水平。”男人努了努嘴,示意了一下自己受傷的腳。

男人的話語如同一陣冷風,吹散了沈梨心中的怒火,她的動作停在了半空中。雖然知道只是哄小孩給個臺階下罷了,但是沈梨的眼中還是閃過一絲得意,男人的承認讓她感到一種勝利的喜悅。她收回了柴刀,但仍然保持著警惕的姿態。

“哼,那是當然!”沈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得意,她的怒氣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競爭後的滿足感。

葉宵輕輕地拍了拍沈梨的肩膀表示安慰,隨即邁步向前,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探詢的問男人:“你還有其他同伴嗎?要不要找人幫你?”

找人是假,探聽是否還有同夥才是真,葉宵的目光直視男人,試圖從他的眼神中尋找答案。

男人搖搖頭,避開了葉宵的直視,反而反問:“你們呢?這林子裡就你們倆嗎?”他的聲音中也帶著一絲試探,似乎在迴避著什麼,或是在掩飾自己的不安。

沈梨和葉宵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她們都不信他的話。

雙方對彼此的不信任都寫在臉上,沉默在空氣中蔓延,面對男人的撒謊,沈梨和葉宵的反擊就是對男人的提問閉口不答,又或者,這種沉默本身就是一種回答。

男人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謊言無法瞞過這兩個聰明的少女,他無奈地聳了聳肩,那是一個承認失敗的姿態。“好吧,我還有兩個同伴,不過你們放心,他們不會對你們造成威脅。如果你們能大發慈悲收留我一晚,那今天打到的那頭雪鹿就當是我的感謝。”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誠懇,似乎在盡力彌補之前的隱瞞。

但是葉宵可不買他的賬。

“你現在傷成這樣,應該也顧不上那頭雪鹿了吧?所以才把好不容易獵到的鹿忍痛丟棄獨自趕路。這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現在對你置之不理,我一樣可以把鹿扛回家,不是嗎?”葉宵抓住他話裡的漏洞,不緊不慢地分析出來,言語中透露出邏輯的清晰和對局勢的掌控。

男人心中一驚,他意識到這兩個女孩子比他預想的要聰明得多,之前是他先入為主覺得她們笨了,如今看來竟也不好騙嘛。

他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我只是想借你們的地方處理一下傷口過個夜而已,”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懇求,“如果我是壞人,剛剛就不會放下弩箭,而你們現在也不會活著站在這裡跟我說話了。”

葉宵輕蔑地笑了,她眯起眼睛,反問道:“我們沒有變成兩具屍體,還能活著站在這裡跟你說話,難道不正是因為‘你想借我們的房子處理一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