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翻牆進院,在柴棚找到了斧子,三兩下就劈開了門鎖。

“煤在柴棚,但是不算特別多。”喪屍爆發的時間是在夏季,按照習慣,一般都是入秋後才會採買煤炭,所以剩餘的煤不多也在情理中。

這裡目測有三四十戶人家,就算一家只有一桶,也夠沈梨和葉宵用了。所以她們並沒有著急去裝煤。反而先撬鎖進屋找找別的有用的東西。

兩人小心翼翼地推開第一間屋子的門,那扇老舊的木門,邊緣包裹著已經斑駁生鏽的鐵皮,歲月的侵蝕讓它不堪重負。隨著門軸的轉動,生鏽的合頁發出“嘎吱”一聲悶響,那聲音彷彿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在痛苦呻吟,在這死寂一般寂靜的村子裡,被無限放大,顯得格外刺耳,驚得兩人心頭一緊。

綠色的玻璃鑲嵌在窗框之上,如同給屋子戴上了一副有色眼鏡,有效地阻隔了陽光的直射,使得屋內光線晦暗朦朧,像是被一層薄紗籠罩。兩人剛一踏入,腳步揚起的塵埃便在那從縫隙間透進來的微光中肆意飛舞,如夢如幻,卻又帶著幾分破敗的落寞。

葉宵條件反射般地輕輕咳嗽了一聲,抬手在面前快速地揮散著灰塵,試圖讓呼吸順暢一些。略微通風后,她深吸一口氣,率先抬腳走了進去。

沈梨緊緊跟在她的身後,腳步亦步亦趨,目光也不停地在屋內掃視。

一進屋,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便撲面而來,嗆得人鼻腔微微發酸。

屋內的傢俱擺放依舊如往昔那般整齊,只是歲月毫不留情,給它們統統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像是為這些曾經的生活見證者披上了一層哀傷的喪服。

葉宵徑直朝著靠牆擺放的櫃子走去,目光鎖定在那一排抽屜上。

她伸出手,手指輕輕搭在抽屜把手上,抽屜的滑動有些不太流暢,發出刺耳的聲音。抽屜裡零散地堆放著一些雜物:幾枚早已生鏽、失去光澤的圖釘,蜷縮在角落裡;一小卷棕色的尼龍線,纏繞得有些凌亂;一小管凝固了的502膠水,管口被幹涸的膠水封堵,顯然已經許久未被使用;幾張泛黃的信紙,邊角微微卷起;一支圓珠筆,筆身的漆也掉了一些,躺在信紙旁;還有一副近視眼鏡,被裝在眼鏡盒裡,孤零零地待在那兒。

葉宵看著這些東西,微微皺了皺眉,心中略感失望。她抬手將那捲尼龍線輕輕揣進包裡,這是納鞋底的好材料。

接著她又拉開另一個抽屜,繼續滿懷期待地翻找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隨身的小圓鏡子,鏡面有些模糊,想來是沾染了太多灰塵;一支護手霜,管身有些憋了;兩支口紅,葉宵也懶得開啟看。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化妝品。葉宵的手指輕輕撥弄開這些零七八碎,卻發現,除此之外,就只有一把生鏽了的剪刀,而刀刃也都已不再鋒利。

葉宵又開啟落地的衣櫃,裡面都是些過時很久的裙子和配飾誇張的衣物。

“找到什麼能用的東西嗎?”

沈梨正專注於在一旁的書架上搜尋,她踮起腳尖,手指劃過一排排落滿灰塵的書籍,希望能找到有用的資料,比如地圖,農業或者醫學之類的書籍。可惜除了幾本舊小說,一無所獲。

葉宵覺得,這屋子的主人應該是個年輕些的女人,愛美的天性透過這些化妝品和服飾展露無遺,平日裡或許也喜歡讀些小說來打發時光。

葉宵輕嘆一聲,滿心失落,把衣櫃關上,那“砰”的一聲輕響,正像她無奈的嘆息。

就這樣,兩人陸續逛完這棟房子的幾間屋子,然而每一間都如同這第一間一般,收穫寥寥無幾。大部分實用的東西,像是吃的、藥品、刀具之類的,顯然都已經被屋主撤離時精心帶走,沒給她們留下多少希望。

可能還有一些像莊然這種零散的拾荒者來過。雖說從大部分屋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