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到了廚房。

喬涼跟去廚房,卻也插不上手,只好悻悻的回來,一進屋,就看到莊沫沫正盤腿坐在炕上,身子前傾,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書,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彷彿整個世界就只剩下眼前的這本書了。

喬涼湊過去,好奇地看向書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就像一堆排列整齊的小螞蟻,在白色的紙張上爬來爬去,可他一個字也不認得,只覺得那些字看著讓人眼花繚亂。

莊沫沫看得入迷,右手輕輕翻動著書頁,那書頁翻動時發出“沙沙”的細微聲響,就像微風拂過樹葉一般,她整個人就像入定了一般聚精會神,外界的一切似乎都與她無關了。

“你多久看完呀?”“講的什麼啊?”“欸?你要不要玩陀螺?”喬涼像只小麻雀一樣,在莊沫沫身邊嘰嘰喳喳個不停,一會兒從左邊湊到右邊,想盡辦法想引起莊沫沫的注意,可不管他怎麼做,都無法將莊沫沫的注意力從書本上移開哪怕一點點。他實在不明白,書有什麼好看的,難道比冰陀螺還好玩?

沈梨幫葉宵收拾完廚房,進屋將門口掛著的羽絨服和帽子拿了下來,一邊穿著一邊往外面走。

喬涼看沈梨要出門,正無聊的他趕緊也抄起外套跟上:“沈梨姐,你幹嘛去?我也想去!”那聲音裡透著滿滿的期待,眼睛亮晶晶的,就像一隻渴望出門玩耍的小狗。

“我去河邊提點水回來,又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怪冷的,你在家吧!”沈梨說道。

聽到去打水,喬涼明顯失落了些,肩膀都垮了下來,可他還是不死心,堅持地說:“那我也跟你去打水,我幫你!”

“很冷的,你在家待著吧!”沈梨說著已經穿好衣服戴好帽子手套,她擔起扁擔和兩個水桶,隨後便推門出去了,冷風一下子灌了進來,吹得人臉上生疼。

喬涼趕忙穿好鞋,也顧不上冷了,推門也跟了出去,冷風撲面而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可還是緊緊跟在沈梨身後。

屋外的雪停了,風也像是累了一般住了聲,整個世界一片寧靜,只有他們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這難得的寧靜空檔去打水正合適不過了

沈梨見喬涼跟了出來,便讓他把牆角立著的推雪的板子帶上。為了防止這兩天再下雪,沈梨覺得得把小屋到河邊的路清理出來才行,不然積雪厚了,走路都困難。

她把肩上擔著的扁擔和挑著的兩個水桶交給喬涼。喬涼接過,感覺手上一沉,雖然是兩個空桶,但扁擔壓在肩膀上,竟然還有點分量。沈梨自己拿著清雪板,走到前面,彎下腰,一下一下地撮起雪,每撮起一板子雪,她便用力拍在兩邊,又盡力壓實,這樣風再吹,雪也不會被吹得到處都是了。

“砰砰”的聲響在這寂靜的雪地裡格外清晰,像是號子一樣在打著節拍。沒一會,沈梨就覺得渾身是汗,胳膊也很酸。沒一會兒,沈梨就覺得渾身是汗,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癢癢的,胳膊也開始發酸,手下的動作也不如一開始那麼順暢有力了。

喬涼看在眼裡,放下扁擔和桶,走到沈梨身前:“我來,你歇會。”

他說著便從沈梨手裡接過剷雪的板子,有樣學樣地剷起雪來,一開始動作還有些生疏,慢慢地也找到了竅門。“唰唰”的剷雪聲再次響起,兩個人就這樣一替一換,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終於是清理出一條到河邊能通行的路來。

沈梨撿起河邊的棍子,將河面凍結的冰窟窿敲碎。喬涼從身後遞過來水桶,沈梨提了兩桶水,二人就這樣慢慢回家。

沈梨走到河邊,撿起河邊的棍子,走到冰面上,用棍子對準河面凍結的冰窟窿,用力敲了幾下,“咚咚” 的敲擊聲在空曠的河邊迴盪著,沒幾下,冰窟窿上薄薄的冰層被敲碎了,露出下面清澈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