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回到司禮監,一肚子的火,原本快要得到的軍權被李東陽和王瓊給攪了,叫來了其他七虎過來商量。劉瑾道:“李東陽這個老東西,本座遲早要讓他嚐嚐詔獄的滋味。”谷大用道:“這楊一清一直都不肯順從公公,讓他去平叛就麻煩了,那寧夏的事就包不住了。”

劉瑾道:“現在皇上已經決定用他了,就無法改變,除非是楊一清戰敗,還有機會撤他的職。”

谷大用道:“楊一清文武雙全,在西北經過多年,西北多地的軍官都是他的老部下,以他在西北的威望和軍事才能,朱寘鐇的機會不大。再說,如果他都戰敗了,那朱寘鐇就直逼京城了,那時候對公公就更加的不利了。”

劉瑾道:“嗯,絕對不能讓朱寘鐇出了寧夏的,如果讓朱寘鐇直逼京城,那些文臣就會教朱厚照學漢景帝斬晁錯一樣來安撫藩王之亂。”

谷大用道:“公公,為今之計,該如何是好呢?”

劉瑾道:“我們只有比楊一清早一步抓到朱寘鐇才行。”

谷大用道:“可我們如何出去抓呢?”

劉瑾道:“飛鴿傳書陝西總兵曹雄,讓他集中兵力佈防黃河沿線,隨時準備渡河作戰。”

谷大用道:“公公,現在整個寧夏都在朱寘鐇手上,曹雄只是陝西總兵,兵力與寧夏相當,並沒有優勢。據說朱寘鐇武功十分了得,寧夏總兵姜漢在他手上十招都過不了,在王府的宴席中被朱寘鐇徒手當場擊殺;曹雄的武功與姜漢在伯仲之間,要抓朱寘鐇怕是沒有勝算呀。”

劉瑾想了一想道:“這朱寘鐇真是深藏不露,有那麼高的功夫,這麼多年居然沒人知道。”

谷大用道:“要不我們幾人潛去寧夏,暗地裡先解決了朱寘鐇?”

劉瑾道:“不,從姜漢的死推斷,你們的功夫還不是朱寘鐇的對手,你們留在京城,安排好皇上的生活、遊戲;如果皇上問起,就說本座去宮外給皇上找好玩的東西去了,本座親自去會會這安化王。”

谷大用驚訝道:“公公要親自出宮去寧夏?”

劉瑾大聲對張永道:“張永,你隨楊一清大軍出發,儘量拖住楊一清的行軍速度,本座連夜趕去陝西與曹雄匯合,要在你們到之前拿下朱寘鐇。”

張永馬上道:“公公,這楊一清是大將軍,奴才只是督軍,怕是很難阻止他行軍速度呀。”

劉瑾怒道:“你不會給他找麻煩呀?如果在本座拿下朱寘鐇之前,你們就到的話,本座拿你是問。”

張永怯怯的領命道:“遵命。”

第二日,楊一清率領大軍從京城出發,匆匆的奔向西北前線,張永又是檢查物資、又是檢查軍容、又是檢查軍械的,不斷的挑毛病,故意延緩大軍的速度。而劉瑾卻在前一天連夜快馬趕赴陝、寧邊界。

劉瑾於第三日清晨悄悄來到陝寧邊界,陝西總兵曹雄是劉瑾的侄女婿,見劉瑾親自到來,又驚又喜的道:“伯父,您怎麼親自來到前線了?”劉瑾道:“還不是因為你們辦事不力,讓朱寘鐇給暗度陳倉,做大了。”曹雄道:“朱寘鐇深藏不露,陰險狡詐,是侄兒疏忽了。”劉瑾問道:“現在朱寘鐇有多少兵馬?都是怎麼部署的?”曹雄道:“整個寧夏邊界大約15萬兵馬,歸順朱寘鐇的大約有七萬多人馬,主要佈防在寧夏城周圍和黃河沿線的渡口,防止官軍進攻。”劉瑾道:“你現在手上有多少兵馬?”曹雄道:“沿黃河南岸佈防的有五萬,長安圍城佈防的有五萬。”劉瑾道:“寧夏有哪些將領是沒有歸順朱寘鐇的?”曹雄道:“因為起兵當日是朱寘鐇的壽宴,絕大部分將領都按往年的慣例去賀壽了,沒有歸順的當場就被擊殺了,只有仇鉞、楊英和幾位韃靼邊界的將領沒有去。後來朱寘鐇派人去招降兩人,楊英因不願跟隨反叛就連夜跑去靈州了,那裡的一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