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從文不置可否,雖說四十根金條很誘惑人,但跟鑄鼎寶藥相比,只能算個開胃小菜。若是因為四十根金條延誤了修行,到時候錯失爭奪鑄鼎寶藥的良機,那種撿芝麻丟西瓜的傻事自己可不幹。

“最多給他們一上午的時間,若是趕不上那隻能怪自己沒財運了!”

賈瀟灑帶著莫連二人披星戴月往大宗師營跑,皎潔的月光灑在白雪上,視線極好,三人策馬揚鞭飛速前進。

起初進展順利,夜深時寒風刺骨,凍得人只打哆嗦,三人不得不放慢速度。誰知夜晚溫度越來越低,白天融化的雪水竟然又凝結成冰,隔三差五便連人帶馬摔個六腳朝天。

縱然身為大宗師境修士,連續摔了四五次身體也有點扛不住,再加上駿馬也摔得遍體鱗傷,任憑三人怎麼下狠手鞭打,也始終快不起來。最後三人只得騎著駿馬碎步快走。

等三人慢慢趕到大宗師營時,已是凌晨兩三點鐘,這個時候賈逍遙早已入睡。便是借賈瀟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擾人清夢,更何況錯在自己,誰讓自己那麼毛毛糙糙,連四色靈藥漲價了都不知道?

一路上三人相互抱怨,早就拌了無數次嘴,再加上天寒地凍忍飢挨餓,最後鬧了個不歡而散。

賈瀟灑藉著月光摸到賈府在大宗師營的房屋,找了張床隨便對付一晚上。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賈瀟灑頂著兩個黑眼圈神色疲憊地來到賈逍遙居住的獨棟別墅門口。

一眼就瞧見莫連二人早就站在門外守候,只是神態疲憊,無精打采,看樣子也沒比自己強多少。

賈逍遙未曾起床,三人誰也不敢前去敲門,一直候在門口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聽見裡面傳來動靜。

“大哥,你終於醒了?”

賈逍遙開啟大門,就看見有三個人跟柱子一樣杵在門口,開心地問道:

“這麼迫不及待就來報喜,看樣子你們大獲全勝咯?俞從文沒被你們打傷吧?”

賈瀟灑訕訕一笑,頗為尷尬地解釋道:

“金條少了沒打成。”

賈逍遙的笑容瞬間凝固,眼角跳動,冷冷地詢問道:

“四色靈藥一根金條一斤,這是學徒營幾百年來的行情價,他那根四色靈藥放了這麼一段時間,風乾後只怕不足二十斤,給他二十根金條已經是高價了,他怎麼還不知足!再說,你們三個人出馬,連句話都不會分辯嗎?”

“隊長,你有所不知呀,自從你宣佈年底舉行旁姓學徒鑄鼎寶藥爭奪賽後,各個旁姓家族都摩拳擦掌在備戰,早就把四色靈藥的價格炒翻了一倍。你想想看,只要家族裡面有大宗師境的子弟,哪個家族不想爭取一把?

可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若想突破到大宗師圓滿境,缺了四色靈藥怎麼行?所以現在四色靈藥基本上有價無市,別說兩根金條一斤,就是開到十根金條一斤,也沒人願意出售四色靈藥!”

連珠炮見賈逍遙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嚇得連忙出聲解釋道。

賈逍遙沉吟不語,想不到被自己坑了一把,也就沒了追究責任的意思。不過讓自己拿四十根金條去跟俞從文那根四色靈藥對賭,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在學徒營做了四五年的副隊長,也才存了一百多根金條,一下子竟然要拿出三分之一,難免有點猶豫。

賈瀟灑知道自家大哥心有不捨,要是再這麼耽擱下去,一旦過了中午,俞從文鐵定要耍賴。

快刀斬亂麻,自己沒有時間跟他耗了,把俞從文的話搬了出來:

“大哥,你要抓緊時間呀,我們賈府可不能讓俞從文這山溝溝裡的人瞧不起呀!他昨天竟然嘲諷你——”

“嘲諷什麼?”

“他說你二十根金條都要湊四五天,俞悅悅要一千根金條做聘禮,讓我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