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張貞娘那裡正說著,王倫便搖頭道:

“智深兄弟卻是武藝了得不假!

他要殺高衙內那撮鳥兒,自也是不難!

但他去殺人報仇,哪裡能有娘子親自手刃仇人來的痛快?”

“我……”

張貞娘正想再說她不通武藝,就聽王倫又說道:

“不敢相瞞娘子!

我這裡倒是有些奇異手段,可讓你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轉而就變成武藝了得的女將!

就是那法子用起來,不甚光明磊落!……”

“好漢說得可是真的,果然能讓妾身貫通武藝?”

張貞娘聽了,原本已經暗淡無神的妙目,登時一亮,隨即斬釘截鐵道:

“妾身死都不怕,哪裡還怕其他?

只要好漢真能讓妾身貫通武藝,讓我有本事能殺高衙內那廝報仇雪恨!

管它甚麼光明不光明,磊落不磊落的,有甚辦法就儘管使來便是!”

話音落下,旁邊的丫鬟錦兒也接著脆聲道:

“還有奴婢!

這位好漢若是真有辦法,便讓奴婢也貫通武藝吧!

我要襄助娘子一起,去戮殺那高衙內那夥兒狗潑賊!”

眼見兩女皆眼神堅決,王倫不禁把眼看著旁邊的花和尚魯智深,搖頭苦笑道:

“我這法子雖妙,但卻是有些相悖人倫道德!

娘子和錦兒姑娘真要想貫通武藝,便須與我同參一回歡喜禪方可!

智深兄弟既與林教頭是兄弟,亦是我王倫的兄弟!

你且與我個建議,這個忙我幫還是不幫?”

此言一出,魯智深還未說話,林娘子面上不禁一冷!

但看王倫的模樣,又不像在說笑調戲,這美婦當下便問了一句:

“好漢可是真心要替妾身貫通武藝,確信不是在調戲我?”

話音剛落,旁邊丫鬟錦兒也有些氣怒道:

“魯大師與我家相公乃是至交好友,好漢跟隨大師前來,料來也不是惡人!

但相公剛死,屍骨未寒,好漢便這般調戲我主僕倆個,未免有失真好漢行徑吧!”

這時,魯智深也猶疑道:

“前番在野豬林裡時,灑家見哥哥豪氣仗義,是個好漢!

這才應諾歸順你!

但如今看來,你與高衙內那廝並無兩樣,都是在覬覦嫂嫂的美色!

哥哥今日若是不說清楚,休怪灑家出爾反爾,與你不死不休!”

眼見幾人皆不相信,王倫不禁搖頭苦笑道:

“我剛剛已經說得十分清楚了!

卻是有法子,能讓娘子和錦兒姑娘變為武藝了得的女將!

就是手段不甚光明正大!

既然諸位皆不願意,那此事就全當我沒說過便是!”

此言一出,張貞娘和錦兒皆沒說話!

魯智深把眼緊緊盯了王倫片刻,這才搖頭說道:

“看哥哥的模樣,倒是不像在說謊!

但灑家卻替哥哥做不了這個主,更做不了嫂嫂和錦兒姑娘的主!

俺突然記起,在大相國寺裡尚有些事未處理,就先走一步啦!”

言罷,這和尚轉身就往外走去!

臨走之前,還不忘了拉旁邊站著發愣的宋萬一把,說道:

“宋萬兄弟力氣大,正好與我去做個幫手!”

待二人走出屋子後,就聽張貞娘突然說道:

“好漢已經攬著妾身這麼久,也該放手了吧!

今日我爹爹的棺槨在這!

就請好漢立誓,你剛剛說的全是真的,並無半點兒要調戲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