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剛過完年就開始準備了。

六十名鮮卑大人集體入雒陽,自光武中興以來就沒有過這種事。

劉宏心中興奮。

這樣的功績在他在位期間出現,豈不是說明他英明神武?

正好前兩個月各郡國剛交完稅,國庫充盈,於是劉宏大手一揮,下令大操大辦,搞得越熱鬧越好。

要好好宣揚一番他的功績。

雒陽的百姓們得到通知,紛紛上街圍觀。

那場面,鑼鼓喧天,爆竹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呂布本就生的英武,此時走在前頭,身後皆是垂頭喪氣的鮮卑大人,更襯得他威風凜凜,引來街道兩側女子不時尖叫。

聞得女子尖叫,呂布下意識的挺起胸膛,目光不時朝著街邊的大姑娘小媳婦瞥去,被帝都的繁華迷花了眼。

“這便是雒陽麼”

行至宮門前,呂布抬頭看著宏偉的皇宮,心中震撼,不由感慨道:“大丈夫當如是也!”

一番繁瑣的儀式後,大鴻臚下屬的治禮郎上前,教授呂布等人宮中禮儀。

學得差不多了,便由大行令帶著眾人上朝。

大行令是大鴻臚屬官,秩六百石,主治禮郎。

諸鮮卑進到大殿,戰戰兢兢,納頭便拜,口稱有罪。

劉宏大聲訓斥,狠狠地裝了一波以後,心滿意足的讓他們退下了。

“呂愛卿。”

待鮮卑退下後,劉宏看向呂布,笑道:“來,給朕詳細說說,這次你們的仗是怎麼打的?”

這次作戰的詳細過程,張新都寫在了奏表中,但死板的文字記載,自然不如親歷者講述來的生動。

百官聞言也紛紛將目光投向呂布,眼中充滿好奇。

“唯。”

見百官都在看他,呂布心中激動,清了清嗓子,便開始講述此次的作戰過程。

“當時臣率領五百騎兵,衝擊鮮卑一千五百人之右翼,一路砍啊,殺啊!就殺到了魁頭的中軍”

呂布神色激昂的講述完了整個作戰過程。

“哦?”劉宏眼睛一亮,“聽你這麼說,你很勇咯?”

“我超勇的!”

呂布拍拍胸膛,“那些鮮卑,臣一戟一個,殺之如殺雞耳!”

劉宏見他如此率真可愛,不由哈哈大笑。

“既如此,朝廷大軍正在三輔與西涼叛軍對峙,朕封你為破賊校尉,去長安找張溫報道吧。”

“你到了長安後,要多多殺賊立功,莫失朕望。”

“臣必不負陛下所望!”

呂布大喜下拜。

破賊校尉,屬雜號校尉,秩比二千石,和張新的護烏桓校尉一樣。

當然了,雖說都是校尉,秩俸也一樣,但地位卻是天差地別。

張新的護烏桓校尉,相當於幽州戰區總司令,兼烏桓民族自治區區長,屬於是軍事行政一把抓,權力很大。

而呂布的這個破賊校尉,說白了就是個獨立團團長。

有事則置,無事則罷。

這次出關作戰,呂布作為西路軍的先鋒,奮勇殺敵,每戰必克,功勞很大。

張新不是個貪墨下屬功勞的人,因此在奏表上給他請封了一個別部司馬。

從一個秩百石的從事,一躍成為千石吏,算是破格提拔了。

不過呂布的功勞也配得上這個職位。

別部司馬的職權和雜號校尉基本一樣,唯一的差別只有秩俸。

劉宏見呂布是個人才,講話又好聽,功勞還挺大,乾脆給他又升了一級。

“好了,你退下吧。”

劉宏揮揮手,待呂布退下後,開口對百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