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匹戰馬!”

在沒有請示烏延的情況下,這個價格已經是他能開出的極限了。

“還是不夠。”張新瘋狂搖頭。

“三千金和一百匹戰馬都不夠?”拔奇強忍心中怒火,“那請大帥開個價吧。”

“行,我們來算個賬啊。”

張新等的就是這句話,拿起桌上竹簡,念道:“建寧二年,鮮卑、烏桓寇掠,百姓死傷千五百餘人,建寧三年”

“大帥且慢!”拔奇打斷道:“我等就事論事,大帥提及建寧年間這是何意?”

“算賬嘛,講究個有始有終。”張新目視陳松等人,“你想要回你家王子,我也想為我家百姓討個公道,不算清楚怎麼能行呢?”

“哦哈哈哈哈哈”陳松等人記得張新的囑託,紛紛乾笑起來。

但這種刻意的,乾巴巴的笑聲,卻反而更加刺耳。

拔奇深吸一口氣,“請大帥繼續。”

“嗯,建寧四年熹平元年”張新一口氣報完賬,“這十餘年來,爾等胡人共殺我漢人百姓三萬餘人,擄掠女子不計其數”

“大帥!”拔奇再次打斷道:“這些事都是四郡烏桓和鮮卑一起做的,你怎能全都算在我烏延部頭上?”

“哦,你說的對。”張新笑著點點頭,“那這樣吧,我知你烏延部地狹民少,便按照十分之一來算,你賠我五千百姓,我禮送你家王子出境,如何?”

,!

“豈能如此?五千人若是給了你,我,我們就沒人了!”拔奇終於反應過來,怒道:“你根本就沒有誠意!”

“你才知道啊?”張新哈哈大笑,目視眾吏員。

眾人驚懼烏桓報復,但又害怕張新,只能無奈的跟著笑。

拔奇怒視張新:“你如此,就不怕我烏桓大軍踏破漁陽嗎!”

“踏破漁陽?”張新呵呵一笑,“你區區烏延部,能拉出多少兵馬來?兩千?還是三千?”

“小小烏延,也敢寇掠漁陽?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張新收起笑容,怒目圓睜:“你回去告訴烏延,待到春暖花開時,我城內萬餘大軍盡出,必踏平烏延部!”

“楊毅,把東西給他!”

楊毅會意,拎起一個包裹就丟了出去。

包裹咕嚕嚕的滾到拔奇腳下。

拔奇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忙俯身解開包裹。

裡面正是烏桓王子的人頭。

人頭風乾了一夜,血腥味稍減,但那血肉模糊的面孔,亦引得堂中諸吏色變。

他們想要開口,卻又顧忌張新剛才的話,不敢開口。

“黃口小兒!欺人太甚!”

拔奇大怒,堂堂烏桓王子,人頭竟然就這麼包裹在一塊破布裡,連個木匣都不給。

“你等著,我烏桓大軍必定踏破漁陽,雞犬不留!”

這人是不是傻?

堂中眾人心中暗道:這種時候你還不趕緊拿了人頭跑路,在這放什麼狠話呢?

果然,只見張新微微一笑。

“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說完,張新目視楊毅。

楊毅會意,一把抽出腰間佩劍,上前將拔奇拖了下去。

“兩國交戰,不斬啊!”

一聲慘叫,楊毅拎著拔奇的人頭回來。

“你算個屁的國。”張新起身,走到拔奇的隨從身邊,“嗨,你好!”

“大大帥。”隨從顫聲道。

“就麻煩你,把這兩顆人頭交給烏延可好?”

隨從瘋狂點頭,拿了兩顆人頭就跑。

“誒,等等!”張新突然喊道。

隨從止步,返身行禮,“大帥還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