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初張角設立的三十六方渠帥之一。

當初朝廷下詔捉拿張角家人,張角沒有防備,家眷都被一鍋端了。

楊鳳以為張角已經絕了後,沒想到竟然還有個女婿!

有女婿,就說明還有女兒。

有女兒,那她以後生的兒子,還可以過繼回張角名下嘛!

都是直系血脈,誰說不是親孫子?

黃天開眼了!

左豹微笑點頭,將當初張寧如何僥倖逃過一劫,自己又如何拼死護衛,將她送到下曲陽的事說了一遍。

“竟是如此!”楊鳳驚喜道:“丈八,小姐現在何處啊?”

“漁陽。”左豹道。

“漁陽?”

聽到這個地名,帳中眾人一愣。

他們陡然想起,當年從下曲陽走出的那支黃巾。

那位黃巾大帥,一路擊烏桓、破鮮卑、克金城,被朝廷封為宣威侯。

宣威侯現在正在對面呢。

“丈八。”

褚燕沉著臉,“你不會是要和我講,張新便是大賢良師之婿吧?”

“便是如此。”

左豹將當初張寶託孤的事說了一遍,看向褚燕。

“飛燕,少將軍念在大家都是黃巾的份上,不忍相攻,特讓我來問問你,你屯兵於此,意欲何為?”

少將軍這個稱呼,是在河東的白波黃巾那邊流行開的。

左豹覺得這個稱呼不錯,便沿用了下來。

畢竟大帥只是下曲陽黃巾的大帥,但少將軍卻可以是所有黃巾的少將軍。

褚燕不語。

這次倒沒有人像楊奉那樣,罵張新背叛黃巾什麼的。

畢竟褚燕的身上也有個平難中郎將的官職,嚴格來說,他和張新都是漢朝的官員。

包括楊鳳,身上也有個黑山校尉。

其餘渠帥也各有所思。

場面一時間冷清下來。

左豹也不催促,而是將眾人的神情看在眼裡,一一記住。

“張新竟然是張角的女婿?”

褚燕心中暗道:“還顧念情分,不忍相攻,真是笑話。”

“不過,張新急於收復幷州,我或許可以趁機索要一些好處。”

思及此處,褚燕開口說道:“丈八,勞煩你回去以後告訴張新,我等黃巾在山中缺衣少食,日子著實是不好過,此次下山,實屬迫於無奈。”

“若是他還顧及黃巾情分,就請他送點糧食過來,我即刻退兵。”

褚燕倒是沒有想過要佔據上黨。

他不敢。

待在山裡還行,有八百里太行天險作為依憑,漢朝拿他沒什麼辦法。

若是走出大山,漢軍起碼有九種方法可以弄死他。

九種。

他這次下山,本就是趁火打劫,若是能從張新處要到糧食,倒也沒必要費力氣去搶。

“你要多少?”左豹問道。

“二十萬石。”褚燕伸出兩根手指。

左豹面色沉了下來,看向其他人。

“你們怎麼說?”

幾名渠帥開口說道:“我等皆遵褚帥之令。”

另有幾名渠帥開始大吐苦水。

山裡窮啊,山裡苦。

剩下幾名包括楊鳳在內的人,則是一臉糾結,沒有說話。

“我知道了。”左豹拱拱手,“我會轉達的,告辭。”

,!

“丈八慢走啊。”褚燕喊了一句。

楊鳳起身,送左豹出關。

褚燕見狀面色沉了下來。

左豹一臉怒氣的回到營中,向張新彙報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