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走廊上,安澤南跟了出來。

“雖然很肉麻,不過還是挺讓人感動的。”龔倩輕聲道,神情若有所思。

安澤南有些理解她的想法,像她這樣的天之驕女,從小被無數的光環包圍。外表看起來很風光,卻絕對不會像白蘭這般交上三兩知已。或許,這也是龔倩放著家族大業不管,反而跑到國內來當一名小警察的原因。

這其中,多少帶有逃避的味道。

但不可否認,她龔家確實家大業大,美國總公司的實驗室肯定人才濟濟,這從她打跑沈夜濤那一雙造價不菲的拳套可以看出來。

安澤南剛才問她要過拳套,發現那拳套上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材料和方法,能夠把百倍於正常日照量的紫外線光封藏於其中。這拳套雖然奇特,但龔倩能夠打跑沈夜濤尚算僥倖。

沈夜濤當時附身在嚴正松的身上,相對限制了靈體部分能力。如果沈夜濤純以靈體姿態現身,龔倩對付起來就沒有那麼輕鬆了。不過看著這付拳套,安澤南突然有一種想法。

無論哪種術法,說穿了就是利用不同能量的排列來達成不同的效果。安澤南打算這件事結束後,把包括驅魔符在內的幾種符咒交給龔倩,符咒既是透過不同符號去禁錮某種特別的能量。如果龔倩的實驗室能夠把符咒運用到武器上,從而讓武器永恆禁錮某種能量,那就算普通人也擁有對付靈體的能力。

這種方法並非安澤南首創,許多先輩也曾以自身靈力為筆,在自己的武器上畫上符咒以增強自己武力的先例。但用先進的科技手段來達成這一目的,估計還沒有人嘗試過,畢竟不是誰都有龔大小姐龐大到可以隨便用以試驗的資產。

只是,如果此法行得通的話,估計到時龔大小姐會喊出“征服三界”這樣的話吧。

“在想什麼,我親愛的助手。”龔倩的聲音直接打斷安澤南的思緒。

“沒什麼?”安澤南保持神秘的笑容:“只是在想一種有趣的可能性罷了。”

“作為家臣是沒有保持秘密的權力。”龔大小姐的潛臺詞是“你最好馬上給我說明白”。

安澤南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轉移話題道:“沈夜濤突然要帶走白蘭,你怎麼看這件事。”

“最討厭別人考量本小姐的智慧。”嘴上說著討厭,但龔倩還是回答安澤南的問題:“明擺著,發現自己的阻礙越來越多又無力清理後,犯人著急了。自己許下的七日之期不到,卻要提前帶走新娘,那傢伙真是太沒風度了!”

“我不覺得靈體需要講風度。”安澤南朝寢室裡看了一眼:“我們不能把她再丟在學校裡了。”

“你說得對,就算是我,面對可以任意附身的傢伙,我也會覺得很苦惱。”龔倩一臉傷腦筋的模樣。

安澤南吹了個口哨:“難得大小姐也會覺得苦惱的時候,這該是沈夜濤的榮幸吧。”

“你想到哪去了,我的苦惱是無法把大威力殺傷武器帶到學校裡。要不然那樣的傢伙來到多也枉然。”顯然,龔倩和安澤南所思考的東西不在同一個層面上。

“……”

安澤南明智地停止和龔倩探討她的苦惱之源,但在轉移白蘭的問題上兩人達成了一致。

最終由龔倩兩人,把白蘭帶回特事處辦公室暫居。龔倩本來想直接把白蘭帶回自己家,但如此一來,白蘭就得見到某人把貼身衣褲隨便亂扔的恐怖景象。

於是白蘭被兩人帶走,方小紅暫時留下來,準備下課後再到特事處會合。

“又是一個黃昏。”

特事處的院子裡,安澤南仰望著滿天紅霞道。

“別告訴我你想當詩人,那些滿肚子酸水的人類,火星更歡迎他們。”龔大小姐明顯不喜歡名為詩人的生物,但奇怪的是,她對中國傳統文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