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寺後一處沙丘,白亦雪微嗔道。

這還是安澤南首次和白亦雪單獨行動,白亦雪自幼修行,自然而然帶著淡淡處子體香。這如同蘭花般輕幽的香味,一捱得近了便清楚萬分,安澤南聞著微感心猿意馬,生出想親近白亦雪之感。

他心知暗驚白亦雪魅力之大,遠在他認識的所有女子之上。甚至在剛才的那個瞬間,安澤南連龔倩也忘記了,腦海裡只有一個白亦雪。

他泛起微微犯錯之感,連忙把這份綺念壓下。略一思索,隨著釋然,初識白亦雪時,她的劍境已經大成,整個人如同司離般帶著超然於物的味道。可和司離比起來,白亦雪那種出世的氣質更濃,彷彿她身處的是和別人不一樣的世界,所以自然而然的,安澤南對她生出隔膜之感。

但這番得見,白亦雪的氣質微變。如今的她像平常女子般會對安澤南過度注視而生出責怪之意,這讓兩者間那層隔膜化於無形。再加上白亦雪的無雙美貌和氣質,很難不讓正常男子生出心動之感。

見安澤南苦思不答,白亦雪卻也不追問,兩人便這麼陷入奇怪的沉默氣氛中。

因為要等墨白的訊號,所以安澤南也不急著進入白吉古寺。他見白亦雪不追問自己,心裡也鬆了口氣,卻又想起另外一件事,當下問道:“白小姐可曾學地搜神秘法?否則怎能找出那天蓮宗妖人所在。”

原是他記起在馬莫時,白亦雪比他尚快上一線找到天蓮宗妖人的所在。現在橫豎沒事,他便想找些話說,總好過兩人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不料,白亦雪聞言微笑,還吐了下舌頭。如此小女兒家的動作安澤南哪曾在她身上看過,不由又是看得發起呆來。

白亦雪笑道:“安兄莫過,那倒非是亦雪學過什麼搜神秘法,只是從安兄心靈處得到答案罷了。”

“白小姐竟然高明到可以竊看心意的程度,那我以後不是得離小姐遠些,否則聽得些不可言語的秘密,怕汙了小姐雙耳。”安澤南開玩笑說道。

要換作以前,他是絕難對白亦雪說出這樣的話。但此情此景,他卻對調笑白亦雪大感有趣,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大膽”。

不想白亦雪似心有同感,頓時粉臉飛紅,幽幽道:“我才不想聽安兄那些所謂的秘密。”

安澤南立覺有異,心想這白亦雪像是真個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又是哪門玄功?

“安兄現在當是在想,亦雪練的是什麼奇功可對?”白亦雪又道。

安澤南這時真給嚇了一跳,差些就要從沙丘後跳起。他不可置通道:“小姐真是厲害,這手功夫可否教給小弟我,以後對陣殺敵,我便能未卜先知,無敵於天下了。”

白亦雪失笑道:“安兄說笑了,天下哪有這種奇功。只不過,亦雪在安兄心靈中植下靈犀道種,故即使安兄遠在千里,心中所想,亦雪卻清晰可聞。”

“什麼?”安澤南再保持不住鎮定,苦著臉道:“這靈犀道種又是何物,為何小姐獨垂青小弟我,卻在我的心裡裝了竊聽器。”

“如此說來,白亦雪尚欠安兄一個道歉,請安兄勿怪。”白亦雪正經八百對安澤南致以歉意,再解釋道:“安兄不知,亦雪劍術心法皆是自創,走前人之未走的修行之路。路途其艱辛兇險處不提也罷,安兄只要知道初見亦雪時,亦雪修為也只是小成便是。”

白亦雪抬頭看向夜空,神情變得無比專注起來,她幽谷空靈般的聲音再次響起:“當時亦雪正朝無上天道進軍,心靈無思無礙,萬念不起。簡單來說,便是斷絕了七情六慾,世間種種再不能引起我的興趣,只有超脫生死,堪破輪迴才令我翩然嚮往。”

“然而在雲丘得遇安兄,當時安兄業已入魔,借妖魔之力發出源自心靈深處的憤怒吶喊,卻讓亦雪心有所感,併產生了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