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的可能。而滅火後卻不見其屍首,於是造就了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諸多傳聞。屍首不見不可能是被火燒成了灰,那必須高溫和密封的條件才辦得到。

既然無法生還,又不可能被燒成了灰,那女人屍體在火中失蹤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有人在事後搶在屍體被發現前運走,或作出特殊的佈置。

而根據犯人殺死蔣洪二人的手段來看,安澤南首先懷疑災靈的屍體被人用感知遮蔽類的結界隱藏在殘舍中。

加上這地方已成死地,又匯聚了大量怨氣,正是藏屍養靈的好地方。

但他上上下下跑了遍,卻感覺不到絲毫結界的存在,更別說找到那失蹤的屍體。眼看靈障要消耗殆盡,安澤南決定先退出房子。來到大廳門口時,安澤南卻看到房子花園外有人影閃現。他停下腳步,伏到窗邊,只露出一雙眼睛朝外打量。

花園外,廚師老陳的身影映入安澤南眼中。他大感意外,隨後聯想到老陳臉上戴的面具,突然明白老陳可能也是島上居民。他出現在這裡便是最好的證明,而那面具之下,會否是半張被燒傷的臉。

老陳不知道在說什麼,安澤南只看到他嘴唇張合,但離得遠他可聽不清楚。安澤南自己也是心急如焚,靈障已經被怨氣侵蝕到剩下薄薄一層,他又不能當著老陳的面破屋而出。皆因看老陳這模樣,分明知道當年火災之事,可在蔣洪二人死後,龔倩盤問島上工作人員關於火災一事時,他卻推說自己全然不知。

這兩相矛盾的事實讓安澤南不得不懷疑這個木訥的廚師,所以他不希望在老陳面前出現,以免打草驚蛇。

還好老陳像是準備離開,他張臂大叫了一聲,然後緩緩掉頭而行。

剛好海風在這時加劇,把他的叫聲送進安澤南耳中。

那是一個人名。

洛蘭!

安澤南尋思這莫非是災靈的名字,而叫起來,洛蘭確實是個女子的名字,不過稍偏西化而已。

看老陳消失在視線裡,安澤南如釋重負,人連忙往門口閃移。要衝出門口時,安澤南卻立定,臉上神色數變後,又倒退而回。他在廳中轉了一圈,以鐵拳轟斷四根支撐大樓結構的染柱後才飄然而出。

背後殘舍轟然倒下,安澤南幾乎跪坐在地上。他本身靈氣被怨氣消耗了十之七八,剛才又一鼓作氣震斷四根染柱,現在體內空空蕩蕩好不難受。但殘舍倒塌,雖然半山平臺的聚氣格局無法改變,但長年吹指的海風勢必將徘徊在房內的怨氣緩緩帶走。

再有一年,此地怨氣應當全消,也不會讓邪道中人加以利用。

休息片刻,只覺靈氣恢復了一二成後,安澤南循遠路返回。回到酒店時,已經是日落時分。

一腳踏進酒店,他便聽到酒吧里人聲鼎沸,像是在爭執些什麼。

“我這也是不得以而為之,如果想捉住兇手,你們就必須配合我!”

龔倩那不容反駁的聲音從酒吧裡傳出來,安澤南快步走進,看到她站在酒吧中間的一張桌子上,叉著腰氣勢十足對底下一大幫人說道。

安澤南擠到旁邊,把一臉苦笑的Kan拉過來問道:“這唱哪出?”

原來龔倩為了查案,打算把眾人分成幾組,每組共用一個房間。房間裡再設監控攝像頭,這樣如果兇手在大家當中的話,如果有所行動便會在監控攝像中無所遁形。這個方法雖然不高明,卻有幾分可行。但大家覺得這侵犯了隱私,所以都有拒絕的心理。

而其中,又是趙雪麗和葉琳鬧得最兇。這兩個女人現在幾乎視龔倩為仇敵似的,以近乎無理的方式拒絕龔倩的每個決定。

“事實上我覺得這樣也不好,誰願意連睡覺也被人監視著。”Kan如此說道,臉色有些不自然。

安澤南淡淡說道:“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