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靈中無法自拔。

妖魔能夠修補安澤南肉體的傷害,但心靈層次的破綻,即使是妖魔也無能為力。

這一刻,沒有人能夠幫助安澤南。只有安澤南自己戰勝心魔,才能真正醒來。

心靈世界中。

安澤南運掌封架,眼看對方一拳擊實,中拳處卻軟綿無力,心知要糟。果然,一記迅快無比的頸踢正中他小腹,若不是他見機得早,先一步跌起卸力,若給踢實,恐怕得把他的五臟六腑都踢出來。

但縱使如此,安澤南還是被踢得倒飛數米,才重重摔在地上。

腹部衣物全碎,體表處出現一個清晰無比的腳印。安澤南咳出鮮血,眼睛卻片刻也沒從對手身上移開。

魔門第一人司離悠悠看著他,眼神中滿是不屑。

安澤南已經忘記自己被擊飛了多少次,他只記得親眼看著黃伯戰死後,他挾怒而來,于山道截擊魔主司離。

可即使在心靈世界中,司離比安澤南高明不止數籌。

任安澤南使盡法寶,卻讓司離受傷的資格也沒有。兩者間的差距,就如同天和地般,仿似一道無法逾越的溝壑橫亙在兩者之間。

安澤南不甘心,怒火在心中翻滾,他已顧不得一切,包括他和司離間的距離。

腳下發力,他又一次衝向這心中魔鬼。

瞬間,兩人又戰在一起。只見人影交錯飛騰,勁氣如狂風翻卷,又似怒濤浪襲,聲聲悶響不斷響起,在心靈的世界中遠遠傳開。

激戰中,安澤南看準機會,一拳往司離胸口擊去。

瞬間,拳頭擊實,但司離的臉上卻露出冷酷的笑容。

安澤南還來不及高興,只覺拳頭一滑,便見司離身體微晃,當下拳頭自對方衣衫上掠過。

司離先是一晃,肩頭一沉一擺。他瞬間欺近安澤南,肩頭撞在安澤南的胸口,勁力如同山洪暴發,安澤南噴出血霧,人再次飛出。

摔在地面,安澤南大字型攤開,雙眼看到的是心靈世界上空那如同鉛錠般的雲團。

羸不了嗎?

他問自己,卻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只有嗚咽的風聲在耳邊掠過。

身體像是要散開一般,內臟好似讓人給揪起再胡亂放了個位置,氣血逆流帶來的痛苦讓安澤南直想就這麼暈迷過去。

可是他不能。

一想到黃伯死去時的模樣,心中的怒火便無論如何也無法熄滅。黃伯的死讓他的心中打下了死結,與其說他無法原諒殺死黃伯的司離,倒不如說安澤南更加痛恨自己的無能。

若非如此,何用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還得為自己獻出生命。

“啊啊啊!!!”

滿布血汙的嘴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大吼,安澤南紅著眼睛再一次爬起來。哪怕身體就像一架要散掉的機器,不斷從全身發出悲鳴,但他還是站了起來。

“九鳳……雷賧,把力量借給我吧!”安澤南舉起右臂,仰天呼喝。

然而,心靈世界中全然沒有妖魔的回應。

“你真可憐。”

半晌得不到妖魔的回應,安澤南卻換來司離的恥笑。

“怎麼,沒了妖魔相助,你就沒辦法戰勝對手了嗎?”司離的眼神中是赤裸裸的蔑視:“只懂得假以它求的小子,無論如何也贏不了我。”

說話間,司離閒庭信步朝安澤南走來。

安澤南吐出一口舞沫,咬牙衝上。

兩道人影一觸既分,司離一記勾拳抽在安澤南下巴處,頓時把他擊飛。

倒下,爬起,衝上,再被擊飛。

心靈世界中不斷重複著這組畫面,一次又一次被擊倒,但安澤南心中的怒火與執念卻有增無減。到後來,他幾乎已經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