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只得狂舞手中塔盾,形成一片盾影擋下幕府長軍的刀光。

幕府將軍刀勢連綿不絕,步步進逼下,鑿齒只能邊退邊擋,已然落於下風。

暴喝忽起,將軍手中萬千刀光突然消失得一乾二淨。壓力驟失,鑿齒跟不上將軍的速度,塔盾尚晃了一晃。就在這短短瞬間,武士刀如同變魔術般突然彈到了高空,然後直線劈下,正中鑿齒手中之盾。

刀盾交擊,音鳴如同爆雷,聲震全場。

鑿齒雙腿微屈,嘴中噴出一口妖血。下一秒,尖銳的破空聲響起,鑿齒身後地面彷彿被利劍切過般,突然裂開一道口子,蔓延達百米。

安澤南知道那是鑿齒擋不下幕府將軍的刀氣,才導致身後大地遭殃。

吃將軍這一重擊,鑿齒塔盾裂開,武士刀竟嵌進小半。妖獸雖然傷上加傷,但它天生豪勇,運力一絞便想將將軍的長刀絞斷。

哪知活屍突然伸開手,任憑鑿齒絞動長刀。鑿齒一愣,此著自然無功。而將軍此時手掌閃電拍出,痛擊在盾牌裂口處,竟生生拍碎了妖獸的塔盾。

妖獸怒吼,長矛便要回掃,卻覺下腹一涼。原來將軍不知何時又握上了長刀,武士刀朝前一送便沒入妖獸體內。

幕府將軍一擊得手,正要擴大戰績。頭頂忽然響起風雷之聲,它抬起頭,只見明月之下,一道人影挾霹靂電光痛擊而下。如果幕府將軍不立刻撥刀回防,那麼它自然殺得了鑿齒,卻避免不了被來人擊中天靈蓋的結局。

這圍魏救趙的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將軍只能在心中大嘆可惜,當既拔回妖獸身上長刀,同時一腳飛起,將鑿齒踢出數米。

長刀來到頭頂,剛好架住來人的雷霆一擊。幕府將軍只覺一股帶著雷電之威的靈力透體而入,如果他還是活人,怕不立刻色變。

安澤南看鑿齒遇險,立刻召出雷貘同時發動攻擊。

他居高臨下的一擊本來就佔了點便宜,再有雷貘電能助威,卻不料這蓄勢一拳只讓幕府將軍身體晃了晃,當下心中暗驚。但隨即想到,幕府將軍不同其它異類,那已經死亡的身體根本不怕電流的襲擊,唯有入體的靈能才能夠給予它傷害。

在空中一個翻滾回落回地面,安澤南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這頭活屍。

幕府將軍微微放低了身體,橫架在頭上的武士刀來到身前,刀尖正好對準安澤南的眉心。

它知道只要再過了眼前這人類一關,餘下的人再無力阻止自己進入廣場之內。一想到這,將軍那黃濁的雙眼射出神光不斷尋找對手的破綻,同時凝起無匹氣勢朝眼前這年青男子湧起。只要對方在它的氣勢進逼下露出破綻,它便能放手搶攻,直至斬殺此人於劍下。

感應到將軍氣勢進逼,安澤南剛要凝聚自己的氣勢以之對抗,卻突然想起與墨白的一席話,福至心田地放鬆自己的心神。一念不起,不刻意去對抗將軍的氣勢,安澤南反而感覺自己的精神不斷提升,一舉突破了地境的境界。

他的精神提升到另一種難以言明的層次,彷彿與天地宇宙嵌合在一起,再沒有人與物的區別。安澤南只覺自己變成了這天地宇宙的一份子,重回孃胎中那種混沌的狀態,無人無我。

這一瞬間,他升起明悟,知道自己終突破了地境,進入天境的動人境界中。

天心難測,無法度之。若安澤南有意施為便落於下乘,這時任由自己的精神嵌進天地宇宙中,正暗合“無想無為”的宗旨。幕府將軍氣勢狂湧而至,安澤南卻只當它是清風一縷,任其拂身。

幕府將軍此時卻心內驚駭莫名,在它的感知中,安澤南完全沒有半分存在感。他雖站在那,卻又如一片虛無,讓將軍泛起玄之又玄的感覺。

無法鎖定對手,幕府將軍便無法出手,逐萌生退意。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