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萌紫玥老是對他不冷不熱,且不停的支使奴役他,他也覺得倍感親切,心裡有了一份歸屬感。然說到萌紫玥和羽千夜的感情問題,他一個不懂感情之人,哪有權置喙他人的感情,惟有沉默。

反正在他看來,萌紫玥不是個令人省心的女人,羽千夜若是後悔的話也情有可原。

可假若換成他,想必是不會後悔的!她雖然不省心,卻是個能讓你日子過的充實和溫暖的女人,有她在,你永遠不會覺得寂寞和冷清,平常的日子也過的雞飛狗跳……

再說了,她做的飯也好吃,經常有些別出心裁的菜式,令你驚奇不已。還有,生得也美……

可話又說回來,他永遠都弄不明白萌紫玥的想法,而她也壓根不指望他懂,他們就如同白晝和黑夜,永遠沒有交集,只有交替。

他斂下傷心,又暗自揣摩了一番,繼續道:“那為何不去易國?”

他這不依不饒的模樣,完全是打破沙鍋問到底。萌紫玥言簡意閡:“易流光在追捕我。”

“……”張少昊很無語。

他其想問,易流光為什麼要抓你?你又惹事生非了嗎?可終究交淺,不宜言深。他抿了抿唇,放棄再問了。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宵夜來了!”羅祺手搖摺扇,一身風流貴氣,披星沐月而來,深遂的雙目似慵懶亦似神秘。

萌紫玥回頭,盯著他手中的摺扇咋舌,挪諭道:“你是嫌山風不夠大?還是嫌天氣不夠冷?”

羅祺藉著月光,將摺扇放到眼前端詳又端詳,復又使勁搖了搖,很肯定地道:“扇的是熱風,你要不要試試?”

“敬謝不敏,你老兄還是自個扇吧!”萌紫玥白了他一眼,與他錯身而過,去吃宵夜。

因為白天殺了孟虎的兵卒,萌紫玥防患於未然,還是帶著袁越和武野來棲鳳山守著,張少昊隨後也到了。這次的事情說大就大,說小就小,關乎全村人的性命,羅祺也不敢掉以輕心,稍後帶著師妹和天璇也上了山。

張安蘭和香蘭,還有那名叫小桂的姑娘覺得很內疚——若不是因為要救她們,袁越也不會打死人了,也就沒有後來的麻煩事了。於是,這幾位姑娘半夜也沒有睡覺,幫著做好了宵夜送上山來。

棲鳳山甚是雄偉高大,爬起來能累死人,眾人也不用爬那高,就在山上有豁口的地方,尋幾個落腳處——遠眺,山前的情況一目瞭然;俯瞰下去,通往棲鳳村的那條大道盡收眼底。一旦有個什麼意外情況,也好讓村民早做準備。

左邊山上除了他們幾個,還有不少青年,右邊山上同樣有人在防守。也有人專門送宵夜上去了。

萌紫玥和範晴還好,兩人都有內功護體。張安蘭等人就可憐了,被山風吹的瑟瑟發抖,不停的打著寒顫。範晴正在往一塊大石頭上擺飯,摸了摸土瓷碗,都冰冰涼涼的,不禁皺起眉頭。

張安蘭極不好意思,搓著凍的冰冷地手,羞赧地道:“範姑娘,都怪我們爬山太慢了,飯菜都涼了。等我們跟著你多學一段日子,肯定就不會是這樣了。”

範晴秀麗的臉上現出笑容,嗔道:“我什麼都沒說,你們也怪辛苦的。”

張安蘭天生麗質,唯有一雙手因長期做農活而長了許多厚繭,每到冬天就凍的紅通通的。萌紫玥和張少昊走過來,正好看她凍的縮成一團,便笑著道:“天怪冷的,生火堆吧,右邊山上他們幾乎沒怎麼斷過火。”

張少昊幾個人大汗,他們都不覺得冷,理所當然覺得所有人都不冷……

袁越最擅長劈柴,以此類推,也最擅長生火。山上多的是枯樹枝,粗的細的都有,他在避風處架上枯樹枝,火堆很快就生起來了。他還搬了幾塊大小不一的石頭放在火堆邊,對一旁幫著撿樹枝地張安蘭道:“既是冷,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