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安樂公主,請留步。”

“你們是什麼人?也敢攔著本公主?”安樂公主勃然大怒,眉一豎,伸手一指:“都給本公主讓開,不然要你們好看!”

“公主要誰好看?”一身月色素錦滾金邊的錦衣,腳蹬絳紫雲繡的靴的傅逸雲,慢悠悠的從侍衛身後走了出來,溫潤的氣質,俊俏的眉眼,華貴的衣著,丰姿俊雅,無一不彰顯著濃郁的貴胄氣息。

安樂公主收起怒意,眯著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目光放肆到了極點,紅嘴勾起一抹詭笑:“原來是俊俏的傅逸侍郎,怎麼,傅侍郎轉性子了嗎?居然敢出現在本公主面前,就不怕我吃了你?”

這女人,死性不改,但凡見到個稱頭的男人,不是言語上調戲,就是用目光剝人的衣服,真真可惡至極!傅逸雲漂亮的眸子中閃過惱意,臉上微帶薄怒,語氣卻一派悠閒:“這是本侍郎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一個外來的公主,也敢在湮國大放厥詞?何況還是一個過氣的公主。”臉上換上笑容:“安公樂主,奉勸你把那張狂的性子好好收一收,今日今時不比以前。”

“傅逸雲!”安樂公主最恨人家說她是過氣公主,剛被羽千夜用無情的言語重創過,傷口未愈,還血淋淋的,現在傅逸雲又補上一刀,令她痛上加痛,上前幾步,手一揚,就想掌摑傅逸雲。

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向她的手腕削來,毫不留情,伴隨著傅逸雲冷冷地聲音:“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公主小心。”

“鋥”的一聲響,兵器相交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安樂公主一身冷汗的縮回手,難以置信的瞪著傅逸雲身邊的藍衣侍衛,方才如果不是自己身邊的侍衛眼疾手快,伸劍擋住他那一劃,只怕自己這條手腕已被他砍斷了。

對方的藍衣侍衛氣定神閒,自己的侍衛卻連退好幾步,孰高孰低,一眼即明。

傅逸雲半刻也不想耽誤,袍袖一揮,揹著雙手道:“藍翎,速速將公主捉拿歸案。”

藍翎寶劍一橫,響亮地道:“是!”

“你們憑什麼抓本公主?”安樂公主唰奪過侍衛手中的武器,擋在自己面前,厲聲道:“本公主是來和親的,誰敢動本公主一根毫毛,凌國決不會善罷甘休。”

“哼!多行不義必自斃!”傅逸雲冷笑一聲:“安樂公主,你作惡多端,罪行累累,就甭費話了,有什麼話,到刑部大牢再說不遲。”

“都是此屁話!想抓本公主,拿證據出來!”

傅逸雲面色驟然一寒:“證據,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藍翎,由你來收拾她,讓她死個心服口服。”

藍翎神情嚴厲,聲音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安樂公主,你明著是來和親,以修兩國之好,實則與易國的使臣勾結,不但在圍場佈下殺下,刺殺吾皇,更多次想對護國王妃不利,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擢髮難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安樂公主臉色一變,色厲內荏的怒斥道:“笑話,什麼都是由你們說!什麼刺殺?什麼勾結?本公主統統聽不懂!難道說,這就是你們湮國的待客之道?欺我凌國沒人嗎?”她一臉陰霾地對侍衛使了個眼色。

聽她口口聲聲凌國,傅逸雲乾脆給她致命的一擊:“凌國現在是安世子一家獨大,權力滔天,他早來函,讓我等對你不必客氣,該剮一千刀,決不能只片九百九十刀。”

“休要胡說八道!”安樂公主一臉憤怒,臉色鐵青地怒吼:“他安子非算什麼東西,敢揹著父皇下命令,本公主看他是不想活了!”

傅逸雲微垂頭,懶懶的理著袍袖,不再開口,藍翎冷笑道:“安樂公主,你這般胡攪蠻纏,百般拖延,莫非想等你的贅犬來救你?還是等皇上來救你?”不待安樂公主開口,又涼涼地道:“可惜,王妃的貓神對你家的贅犬非常感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