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開消失在夜幕中後,吳起大營果然亂成一鍋粥。

敵襲的虛張聲勢成功轉移了注意力,也讓某些種子悄然落地生根。

幾日後,司馬錯的營帳內,氣氛凝重。

“將軍,您聽到了嗎?都在傳,說您和白起將軍不合,故意拖延糧草輜重,貽誤戰機!”一個親兵小心翼翼地稟報,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

司馬錯鐵青著臉,手中緊緊攥著一枚兵符,指節泛白。

他素來以務實穩重著稱,在吳起麾下也深得信任,如今卻流言四起,讓他如何不惱?

“荒謬!我與白起將軍雖偶有爭執,但皆為軍務,何來不合之說?”司馬錯怒喝一聲,帳內頓時鴉雀無聲。

親兵見狀,又壯著膽子說道:“將軍,可這流言傳得越來越兇,甚至有人說……”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說您早有異心,欲自立門戶。”司馬錯猛地站起身,在帳內來回踱步,沉重的腳步聲彷彿踏在親兵的心上。

他知道,這絕非空穴來風。

有人在故意散播謠言,目的就是要離間他和白起,擾亂軍心。

與此同時,一處隱蔽的山洞內,孫子正與昭陽如月商議接下來的計劃。

“如月,你做得很好,繼續保持。”孫子看著臉色蒼白的昭陽如月,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賞。

為了讓離間計更加逼真,昭陽如月故意在孫子陣營中唱反調,製造矛盾,甚至不惜承受其他將領的冷眼和嘲諷。

她強忍著心中的委屈,點點頭:“只要能幫到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然而,孫子陣營中一些將領對昭陽如月的行為越來越不滿,甚至開始對她進行言語攻擊。

“妖女!就知道蠱惑軍心!”一個脾氣火爆的將領指著昭陽如月的鼻子罵道。

昭陽如月咬緊嘴唇,一言不發,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孫子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五味雜陳。

他深知昭陽如月的付出,但也明白,這是必要的犧牲。

他望著司馬錯營帳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時機差不多了……”他低聲自語,手中出現了一張小巧的紙條。

“明日午時,城外破廟一敘。”

紙條被一隻不起眼的麻雀銜著,飛向了司馬錯的營帳。

它輕巧地落在帳篷頂端,然後將紙條丟進了一個不起眼的縫隙裡。

司馬錯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謠言如同附骨之蛆,啃噬著他的內心。

他起身,披上戰袍,藉著昏暗的燈光,突然發現地上有一張小紙條。

他撿起紙條,展開一看,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有人慾陷害將軍,望將軍明察。” 落款處,只有一個神秘的符號:一隻展翅的鷹。

司馬錯瞳孔驟縮,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這封匿名信,無疑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

究竟是誰要陷害他?

又是誰知道他與白起之間的些許摩擦?

他猛然想起白起前幾日對他異常冷淡的態度,心中疑慮更深。

與此同時,吳起大營中,一個不起眼計程車兵正偷偷摸摸地向孫子彙報情況。

“稟告先生,司馬錯已經收到了信,並且表現得十分不安。” 這名士兵正是孫子安插在吳起陣營中的臥底。

孫子聽後,嘴角微微上揚。

“很好,計劃進行得很順利。”他轉頭看向昭陽如月,“如月,接下來的幾天,你要更加小心,切勿暴露身份。”

昭陽如月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我知道,為了最終的勝利,我一定會堅持下去。”

然而,吳起並非等閒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