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易看著黎語蒖,笑著問她:“你覺得我眼熟嗎?”

黎語蒖對他翻白眼:“熟啊,能不熟嗎。”跟大寶天天見的。

周易糾正了一下措辭:“我是問你,在認識我之前覺得我眼熟嗎。”

黎語蒖真的無法控制自己不翻白眼:“我在認識你之前就覺得你眼熟的話,大師兄啊,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周易哈哈笑起來。

他把手按在黎語蒖頭頂上,像摸小孩子一樣,充滿愛心地撫了撫:“你早晚會發現你在認識我之前就覺得我眼熟!”

當她發現她曾經好幾次邂逅過他,到那時她臉上會是怎樣的表情?周易覺得自己對未來充滿了無限期待。

******

黎語蒖甩掉頭頂上週易的手,問他:“你現在的心情怎麼樣,好一點了吧?”沒有繼續因為思念你媽媽失落吧。

周易一副思考的樣子:“嗯,好多了。不過離高興還是有一段距離。你繼續想辦法哄哄我吧。”

黎語蒖極其大力地翻了個白眼,差點把自己給翻吐了。

哄哄……好意思嗎,鬍子滿臉的大哥!

黎語蒖眼神一飄,不小心又瞄到了那一抽屜的表。她眼珠轉了轉,想了一下,說:“得,既然你這麼喜歡錶,那我也送你一塊表,‘哄’你開心吧!”

她把哄字咬得特別重,逗得周易哈哈笑。

“你捨得錢嗎?”周易問得一針見血。

黎語蒖搖著頭用手指頭指他,一臉感慨:“太瞭解我!”她反手把揹包拿到身前來,從裡邊掏出一隻筆——那支周易送給她的大鑽筆。

然後她一把扯過周易的手腕子,把他的浴袍袖子往上一撩:“沒錢買我還沒筆畫嗎!”

她話音一落,就要在周易的手腕上落畫。

周易居然沒有掙脫她,他甚至友善地給了提醒:“丫頭,這支筆寫的字,水可洗不掉,你畫在這,我可不敢解襯衫袖口了!”

黎語蒖看看他:“哦,那好吧,往上畫點,省得你穿襯衫露出來。”她把浴袍袖子繼續往上撩,直到堆到了周易肩膀處,然後把筆尖從手腕一路向上挪著比量著,最後停在了打預防針時最願意挨扎的那塊位置,三下五除二,畫下一隻錶盤,時間很貼心地畫在了八點五十八分上。

“發!我發!絕對的好兆頭!”她把筆芯小心擰回去,“我這簽過億合同的筆的處女籤算贈給你了,所以這表的價值可等同於一個億啊!你得珍惜點啊!”黎語蒖收好筆,拍拍那塊黏著在周易面板上的表,擠眉弄眼,“你可留好了,別整丟了,將來我跟你打算絕交的時候也是要跟你要回來的!”

周易扭著胳膊歪著脖子,看看那塊畫上去的表,再抬頭看看黎語蒖,微微蹙著眉,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丫頭,我是不是沒跟你說過,上一個企圖用筆尖在我身上留下痕跡的人,最後肋骨斷了四根!”

黎語蒖瞪著眼笑:“那你打我呀,把我肋骨打折呀!”

周易一臉拿她沒辦法的樣子笑。

黎語蒖好奇:“你動了手的話,看起來是個男的了。怎麼,他也要用筆送你一塊表嗎?”

周易看著她,忽然抬手揉亂她的頭髮。

“他有點瞎,企圖在我手上寫他的手機號,讓我聯絡他。”

黎語蒖想了想,瞬間在被揉亂的頭髮裡爆發出一陣大笑。

那人可能是覺得周易美貌於是錯把他當成鴨了。那他只斷了四根肋骨沒有斷掉脊柱,也算是他好運了。

她把頭髮捋順,大笑過後的眼睛亮晶晶的。周易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黎語蒖覺得周易看著自己的眼神太灼人,灼得她幾乎不能安坐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