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調組組長辦公室,張雨濤壓力山大,一口氣喝完杯中濃茶,下意識將杯子砸在實木桌上。

發生異常沉悶的悶響。

上來準備為張雨濤添茶的助理知曉上司心煩,卻沒有任何辦法排憂解難。

和安城原本負責爆破案的負責人一樣,張雨濤同樣面臨上面要求快速破案的壓力。

可是距離許烈失蹤已經第三天了,特調組仍舊沒有找到半點蹤跡。

即便特調組鎖定了嫌疑人,並且很大機率能確定是兩起爆破案的犯人,可沒抓到人,那說再多也只是藉口。

要知道張雨濤是在許烈不見蹤影后的第一時間,就下令追查,還申請機場、車站的配合。

就是為了不讓嫌疑人逃離安城。

結果到了現在,許烈跟憑空蒸發了一般,完全找不到人。

哪怕特調組分出大批人手,調取了機場、車站近三天所有監控,反覆用ai人臉識別、面部對比,沒有發現許烈。

可也無法說明,對方還在安城,出城的小路那麼多,特調組根本防不住。

繼續在安城大海撈針,堪稱希望渺茫,不少成員推斷,許烈極有可能離開了安城。

張雨濤擺了擺手,示意助理別添茶,剛剛一口氣灌太多,甚至有些胃脹:“難道真要靠一個小姑娘嗎?”

三天時間裡,特調組能做的都做了,手機定位,ip追查,走訪許烈所有人際關係網路,均一無所獲。

唯獨發現許烈關係密切的鹿悠悠,張雨濤推測,許烈有可能會聯絡鹿悠悠,索性令特調組臨時徵召鹿悠悠協助調查。

為了讓鹿悠悠家長安心,還是由莫美琳負責這件事,跟鹿爸鹿媽好話說盡,表明會有工資和實習證明。

還會把鹿悠悠的貢獻寫入檔案,對未來很有好處。

才終於讓鹿爸鹿媽放下心來,叮囑鹿悠悠要好好協助特調組破案。

整的鹿悠悠無比錯亂,她這個許烈的同犯,怎麼搖身一變就加入特調組了?

她啥也不會啊!能怎麼協助?

特調組既沒有讓鹿悠悠看監控,也沒有讓鹿悠悠實地走訪,只給她安排了一間休息室。

基本上就是吃完玩手機,玩累睡覺,睡醒接著吃,無所事事的虛度光陰,讓鹿悠悠覺得自個都要成鹹魚了。

好在心理學專家有注意未成年人的心理健康問題,時不時讓莫美琳去問鹿悠悠幾個關於許烈的問題。

多少讓鹿悠悠有那麼一丁點工作的感覺,否則鹿悠悠非得閒出病來。

瞭解這件事的助理當即應答:“應該會的。”

“就算這三天裡,許烈沒有使用自己的手機和網路賬號,可人終究是群體動物,一個人孤獨久了,總會渴望聯絡另一個人。”

“許烈忍得住三天,不代表能忍住一輩子。”

張雨濤抬手虛點著助理:“你啊你。”

他知道這是助理在提供情緒價值,在好言安撫,但他意志力有這麼弱嗎?需要安撫嗎?

看來助理也是好心的份上,他就不罵人了。

‘篤篤。’敲門聲傳來,不待助理說一聲“請進”又是一陣‘篤篤篤。’

張雨濤和助理同時雙眸一亮,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助理才隱藏著收斂不住的笑意去開門。

當前整個特調組士氣低落,按理而言,沒有好訊息,下屬不可能如此積極急迫敲門的。

張雨濤和助理一聽這急匆匆的敲門頻率,就猜到是好訊息,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好訊息!

助理一個健步,拉開辦公室木門,正想著詢問是什麼好訊息。

莫美琳就急匆匆走進辦公室,面色複雜,急怒交加,甚至沒顧上和助理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