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緩了好一陣,才一臉痛苦的按壓心臟,勉強起身,眼眸裡滿是不屈的望向那個平靜喝茶的二皇子。

“白……咳!”又是一抹血跡從嘴角溢位,陳濤強行嚥了回去:“白魚門,與二皇子你何仇何咳咳!”

“為什咳咳,要對我們痛下殺手!”

許烈勢大力沉又快如閃雷的窩心腳,著實給陳濤踹的不輕,滄海訣真氣再怎麼開掛,也沒法迅速治癒。

以至於說話都說不好,陳濤的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病態虛弱。

有點稚嫩,這是許烈的評價,如今的滄海訣主角陳濤,尚未經歷江湖歷練,就被他派人帶了過來。

行為舉止間只存初入江湖的少年天真,不見半點成長後的風霜荏苒。

許烈抿了一口茶,將青瓷杯隨意擱在案上:“我聽都沒聽過白魚門。”

“更不曾下令滅門。”

陳濤面色緩和,難道李長老臨終前的遺言錯誤?白魚門一案,並非是二皇子所為?

純屬是個誤會?

可惜,陳濤緩和的太早。

許烈下一秒的話語,如一把尖刀,刺穿他的心靈:“後來你出現了,我就去問了問。”

“原來是我麾下一位管事,遵從我的命令,去招攬白魚門,結果被白魚門所拒,言辭間還對我頗為不敬。”

“或許是為了討我歡心,或許是對我的忠誠、聽不得對我的不敬之言,總之那位管事自作主張,調動人手,攜帶弓弩,滅了白魚門。”

“如此自作主張的慘案,有可能會傳出去,連累我的名聲;”

“也有可能留下你這樣、放之不管就會一步一步成長為無窮後患,所以我懲罰了他。”

“但你可知曉?那位管事勤勤懇懇,為我至少招攬到了上百名江湖好手。”

“且之前也被武林中人多次拒絕,他從未下過死手,可見所言非虛,這樣忠誠的手下,我在懲罰過後,也給予一定的獎勵。”

“歸根結底,怪也只能怪白魚門禍從口出。”

“當然,你也可以把這筆賬記在我頭上。”

彈幕一波接一波,明顯觀眾們對新登場的二皇子角色很是關注。

【哭了!特麼的,看到這裡想起今天上班的時候,上司做錯決策,黑鍋甩給我背,我好想有這樣一個替下屬擔事的上司。】

【啊?不管怎樣,這都是反派了吧?這可是滅門啊,洗白不了的。】

【我更好奇二皇子練的什麼功,一腳就給主角幹廢了。】

【好傢伙,二皇子是個狠人啊,還知道斬草除根,因為手下管事沒滅門乾淨,還給了懲罰。】

聽到許烈前面一番話時,陳濤傷勢未愈仍在大喘氣,可神情已經好了不少,不屈倔強的眼神都柔和起來。

聽完所有的話,立即重新憤怒。

陳濤的情緒,就跟冬天吃火鍋、筷子裡的毛肚,擱那一上一下!忽冷忽熱!

“獎勵?咳咳!”陳濤咬咬牙,上前兩步,似想搏命:“不分青紅皂白的獎勵?!”

“一面之詞!這只是一面之詞!”

“萬一,萬一咳咳!管事說謊呢?白魚門,不是罵你,只是單純罵他呢?”

“有區別嗎?”許烈語調平淡,不是疑問句,反而是陳述句,絲毫不在意陳濤上前兩步的動作。

先不說這會兒,宋老和阿剛已經守在左右,即便他們不在,無非也就再踢一腳的事。

許烈始終淡然,反應平平的端起茶杯再來一口,品著香茗回甘:“那位管事代表我去招攬。”

“無論白魚門罵的是誰,都沒有區別。”

許烈並沒有將那句稍微有些難聽的‘打狗也要看主人’述之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