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船平均高度不過鉅艦的四分之一,長寬更是隻有鉅艦的七分之一。

鉅艦立有九桅十二帆,海盜的船隻頂多兩帆,完全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陳教頭有所不知,海盜海盜,劫掠商船,那麼所得贓物,是如何出手的?”

陳濤聞言一怔,對啊,海盜搶東西不假,但也要生活啊。

衣食住行,後兩個不管,食算海盜可以搶一些運糧船,順便掠奪淡水,可衣呢?總不能純靠搶吧?

那偶爾一兩個月,沒有專門運衣裳的船隻經過,海盜們莫非只有赤奔麼?

還有海盜貪圖享受,不可能終年待在海上,那非得發瘋不可。

也就是說,海盜會定期上岸,花錢享受?

這個錢財是銷贓得來,那——

陳濤逐漸琢磨過味來,深感人心骯髒:“吳兄!你的意思是!有人,有人專門幫這幫海盜銷贓?”

這得多畜生啊?

那語調裡的怒意,被吳淺川清晰捕捉,這才滿意的拍了拍陳濤肩膀:“陳教頭放心。”

“今日,就是這幫海盜的死期,同時,也是幕後黑手水落石出的日子!”

“二皇子殿下早就提醒過我,說我們的船一旦出海,勢必會遇上麻煩。”

“所以除了首次試航以外,每一次航行,我都會跟著,終於等到他們了。”

陳濤越聽越是迷茫:“幕後黑手?二皇子殿下?”

“等等,吳兄,你別告訴我,二皇子早就預料到海盜會來找我們麻煩。”

“那這還不是演練麼?”

怎麼這人的思維又跳回去了……

吳淺川哭笑不得,也不瞞著陳濤了,免得他胡思亂想:“二皇子殿下早有推斷,朝中某些鮮廉寡恥之輩,貪圖利益,豢養海盜。”

“又因為陛下將開海司全權交給殿下處理,這就損害到有些朝臣的錢袋子。”

“這幫吃人血的朝臣,可看不得海上利益受損啊!”

“大概想的是,秘密讓豢養多年的海盜出手,解決我們和鉅艦,令二皇子血本無歸,聲名掃地,他們最後再出來重新接手。”

“若非某些朝臣暗中庇護,真以為過去那麼年裡,霞城等沿海城池,沒打算出海剿過匪?得不到朝中支援而已。”

聽到這裡,陳濤拳頭都硬了,某些朝臣忒混賬了!

“吳兄!現在有什麼我能幫上忙,儘管吩咐!”

“好。”吳淺川早早得了許烈提醒,心裡面設想過多次海戰戰術,這時候也不跟陳濤客氣。

“我需要陳教頭領一幫掌握滄海訣最好的水兵,時刻準備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