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相當於西北的十分之一,戶籍人口一個億,快達到西北的5倍了,想做點什麼競爭力都大,不少人都往外地發展了。要不是在北海有點小生意,我真想來阿拉奇發展呢。”

阿姨有點惋惜地嘆了口氣:“阿拉奇沒有其它的,就是地多。以前在這兒上班的幹部都有開荒任務,每人每年要開墾一定數量的土地,種了幾年,土養肥了。後來任期到期,幹部調走了,有些土地就再次撂荒了,很可惜。”

她解釋,土地屬於可持續發展的、不可再生的珍貴資源。這幾年來投資土地的也很多,根據現行政策前幾年不收任何費用,蓋房子、買機械、打井、做灌溉渠、開荒還有補貼,一直到(第)10年就只收地租,不收稅。

其實這句話我還是非常認可的,不可再生、可持續發展。

我說:“那要有錢的大老闆才有資本去投資,一般人幹不了。”

她說真正有錢人倒不一定來偏僻的阿拉奇,西北可開發的土地太多了,各個地區都歡迎投資。阿拉奇縣屬於邊境縣,交通、生活、娛樂各方面都不方便。來這邊的都不是太有錢的,“手裡有個百八十萬就可以開墾幾百畝荒地了”。

大概玩的累了,小男孩竟然摟著我脖子、趴在我肩膀上恬恬地睡著了,很舒服、愉悅的樣子。

阿姨笑著解釋:小孩是她孫子,平時很挑人,不認識的不讓抱,今天怎麼和你那麼熟,一點不排斥。

她推過來童車,我小心翼翼、略顯笨拙地把孩子放到小車裡躺好,細心的蓋上一條小毯子,和我道別後輕輕地推著走了。

一瞬間有些迷茫,我呆呆地望著她們漸漸遠去的身影,許久沒動。

捷達車頂上、玻璃上落滿了下雨時雨滴形成的泥點,好像北海街邊停放了幾年不動、殘破不堪的殭屍車。

我帶上墨鏡扒著方向盤徒勞的呆坐著,無助的望著公安局的大門,久久不能平靜,一罐開啟的紅牛拿在手裡,一口沒喝。

天空還剩一絲殘陽,黑夜落下了帷幕,鳥兒的叫聲也漸漸的沒有了,悽黃迷濛的路燈,遠處的萬家燈火,心中要見到小楊一面的那種執念、莫名空虛、無助的掙扎。

楊柳如煙悽悽霜

遠山月寒共蒼蒼

芳影如夢淚沾裳

濁酒入喉關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