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池州府求醫,池州府的萬大夫說是經脈閉塞,讓他們到太平府找神針國手王大夫診治。

幾個人就從池州府又趕到太平府,在王大夫那裡針了幾個月,總算是保住了李小么的兩條腿,等李小么的腿好了,幾個人在這太平府,已經算是安穩下來了。

………………

魏水生拎著幾包熟菜,跟在一路雀躍的李小么後面,進了院子。

“看小么這高興的,有什麼喜事?”住在李小么隔壁的沈婆子一邊彎腰炒著菜,一邊扭頭看了眼李小么和魏水生,笑著打招呼。

“今天有個客人賞了我幾個錢!”李小么跳進院子,歡快的答道。

李二槐正蹲在簷廊下的地鍋前,舉著幾根麻桿燒飯。

這麼燒飯是李二槐的絕活,大火把米煮開,換上一把麻桿,麻桿燒完,再悶上半刻鐘,一鍋飯就好了,香氣撲鼻不說,滿鍋的鍋巴金黃酥脆,是李小么最愛的美味。

李小么跳到李二槐身邊,彎腰俯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二槐哥,我今天多掙了好多錢,給你買了三斤生炒肺,從張記買的!”

二槐猛的吸了口口水,轉過頭,垂涎三尺:“我就說,么妹最好!”

“小么!再叫錯以後沒得吃!”李小么恨恨的跺了跺腳,轉身進屋。

魏水生已經進了屋,將手裡的荷葉包放到桌子上。

大哥李宗梁正認真記著帳,忙放下筆收拾好,站起來,拿了幾隻大碗過來,兩人將荷葉包拆開,將菜抖進大碗裡。

李宗梁看到李小么進來,轉過身,抬了抬下巴示意床上的包袱:“么妹快去看看,孫阿婆又讓人給你捎衣服來了。”

李小么跳到床前,開啟包袱,抖出條翠綠的裙子和一件淡綠的孺衫,往身上比劃了幾下,小心的疊了起來,嘆了口氣:“我如今是男人了,不能穿裙子的!”

李宗梁看著魏水生,兩人都是一臉無奈的笑。

魏水生過去兩步,看著床上的包袱,很是感慨,“么妹就是福氣好,去年咱們在池州城,不過住了那麼幾天,孫阿婆就疼么妹疼到心裡去了,這大半年,捎了四五趟衣裳了。”

“可不是,也多虧了孫伯,咱們才能順順當當的到這太平府,治好么妹的腿。”李宗梁也感慨起來。

李小么包起包袱,包袱下露出雙新鞋子,李小么拿起來比劃著問道:“這鞋子也是阿婆捎過來的?太大了,這針角”

李宗梁轉頭看到鞋子,臉上泛起層尷尬的紅暈,“不是,那是對門柳娘子送過來的。”

“噢……”李小么瞄著大哥,拖長了聲音,“這麼大,肯定不是給我的,那是給誰的?”

魏水生看看李宗梁,又看看李小么手裡的鞋子,笑起來,跟著起鬨,“么妹拿過來,讓我試試,看看合不合腳。”

“那是人家柳娘子給大哥做的!關你倆什麼事!”二槐拍著手進來,湊到桌子前,伸手掂了塊炒肺片扔到嘴裡,一邊響亮的嚼著,一邊說道。

李小么拍著手裡的鞋子,走到李宗梁身邊,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壓低聲音問道:“你真看上她了?”

“沒有!”

“真沒有?”李小么仰頭看著大哥,神情十分嚴肅,“可不能口是心非!你要是真沒看上,我就把這鞋給人家送回去了!”

“送回去吧,剛才我就想送回去,看柳伯柳嬸都沒在家,她家就她一個人在,怕惹了閒話,沒敢過去,你給送回去吧。”李宗梁聲氣平和,看來真不在意。

李小么長長的舒了口氣。

那位柳紅姑娘,長的倒是不錯,削肩水蛇腰,柳眉杏眼,也就是嘴唇太厚了點,人很良善,一點壞心眼也沒有,確切的說,是根本沒心眼,人笨到旁邊身上下就一個’蠢’字,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