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黃四叔?”楊二嫂幾乎是驚的叫出聲來,追問道:“四叔死了?怎麼可能?”

周寡婦吞了一口口水,依然使勁的喘著粗氣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四叔昨夜,昨天,一夜也沒回家。。”

“今兒一大早,村委會開門後,這才發現,發現,四叔他。。。上吊了。”

“上?上吊了?”楊二嫂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問道:“好好的,怎麼會上吊?”

“沒人知道。”周寡婦擦了擦頭上的汗道:“發現的時候,都已經吊了很久了,現在大傢伙都過去了,咱們也過去瞧瞧吧。”

楊二嫂急急的答應一聲,又忽的回頭看向劉洋和狗哥,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走吧,我們也一起去看看!”

對於這樣的一個小村莊來說,這樣的事情無疑就是最大的突發事件。

一行四人來到村委會的時候,幾乎是全村的人都來了。

進進出出的都是人。

這也能看出,整個黃柿子村的比例究竟失調到了什麼程度。

婚喪嫁娶,尤其這喪一事,這本應該是男人們主導的事情,可如今一眼看去,都是一些個婦女在來來往往。

黃長德的辦公室在小樓的二樓,劉洋和狗哥費了好大的勁才擠過了人群,來到二樓。

穿過擁擠的走廊。

兩人終於來到了黃村長的辦公室。

刷著綠漆的鐵門此刻正敞開著。

辦公室裡面亂哄哄的,有人哭,有人喊,更多的人是在交頭接耳,討論著眼前的事。

“讓,讓,請讓讓。”

忽然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大夥讓讓,陰陽先生來了。。”

劉洋先是一愣,看了那喊話的人一眼。

那人一看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

雖然看上去差不多有四十上下,不過,想必實際年齡一定要小一些的。

黝黑的臉上有著常年勞作特有的紅色。

這麼熱的天,卻穿著一身的長袖迷彩服。

那人見狀,報以微笑的點了點頭,又喊了一聲道:“京城來的風水大師來了,都讓讓,別耽誤了四爺爺上路。”

原本這些人見到有人擠了進來,頗為不滿意,果然這一嗓子喊完,讓很多人認出了劉洋,也客氣的讓開了一條狹小的通道。

兩人好不容易擠到了人前。

只見黃村長被一根拇指粗的麻繩吊在了頭頂的電扇上。

辦公室的角落裡,一個十分富態的老太,盤坐在地上雙手不斷的拍打著兩個膝蓋,不顧周圍人的勸阻,失聲痛哭:“哎呀我的天啊。你這個挨千刀的啊。。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啊。。。你這讓我怎麼活啊。。。。”

猜測應該是黃長德的老伴了,哭著哭著,忽的昏厥過去了。

又是一群婦人圍了上去,有的人用拇指掐著人中,有的人找來扇子不斷的扇著風。

而一個三十多歲臉上長著一大塊紅色胎記的男人正用兩隻胳膊抱著黃長德的屍體,想要把屍體放下來。

“等等。”劉洋出聲阻止道

“你是誰?”男人聽到劉洋的話暫停了手上的動作,滿臉疑惑的看向劉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人死了,應該報警才對。”劉洋擠過人群,來到男人面前道:“這如果是一場兇殺案,那這裡就極有可能是第一兇案現場,你們這樣冒然搬動屍體,只能破壞線索,干擾警方破案。”

“放屁!”那長著胎記的男人怒喝道:“我聽說,要是警察來了,那就得把我四叔的肚子什麼的給割開檢查,我四叔已經走了,你還要打擾他安息?你究竟是誰?又安的什麼心思?”

“你他媽的嘴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