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真白在洗澡時回去。只是,不管在她身邊有多痛苦,把她一個人留在這種地方更讓人擔心。所以即使對自己感到焦躁不耐,還是決定留下來。

又不可能一起在同張床上睡覺,於是空太儘可能在離真白遠一點的地方找了自己的位置。

他坐在玄關旁的地板上。

拿了手機打給仁,馬上就接通了。

『哦,感覺如何?』

「糟透了。」

『哈哈,那真是抱歉。本來打算讓你揍一拳的,誰叫你衝過來的樣子活像個惡魔似的。我想你可能不會揍一拳就饒了我,所以只好出手了。』

「無所謂。」

『什麼啊,你不是來抱怨的嗎?』

「已經沒那個心情了。」

『跟真白吵架了嗎?』

仁清楚得很。空太打從心底希望自己也有這樣的從容。

「根本連吵架都稱不上,只是單方面受到即死級的連續攻擊。」

『真白呢?』

「正在睡覺。」

『在你懷裡?』

「在被攻擊得七葷八素之後,怎麼還會有這種發展啊?她一個人在床上睡。」

『你呢?』

「被夾在鞋櫃跟牆壁之間。」

這時傳來仁大爆笑的聲音。

『你到底在做什麼啊?』

「我有同感。」

『真白真是可憐。』

「……那我呢?」

『你完全不值得同情。』

雖然自己也這麼覺得,但被仁這麼一說,還是無法釋懷。本想抱怨的,但話題一旦被扯遠,決心就會動搖,所以還是算了。

「我要搬離櫻花莊。」

『你是為了說這個才打電話來的嗎?』

「不行嗎?」

『嗯,不過我不會干涉你的。只要你覺得這樣對你比較好就夠了。』

「我是這麼覺得。」

『只是,我不能看著可愛的女孩子難過。』

「誰會為了我的事感到難過啊。」

『而且總要讓人知道我的辛苦才划算啊。』

「喔。」

『首先,我今天一直被罵呢。』

「被誰罵?」

『真白。』

「為什麼?」

『她叫我不要欺負你。』

「啊?」

『雖然不是說得這麼明白,但我離開賓館以後反覆思考,覺得她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什麼啊?這麼模糊不清的感覺。」

『我不像你對真白那麼專業。為了跟她溝通,一開始可是很辛苦呢。』

「說是這麼說,還是很愉快地約會呢。」

『約會啊。』

仁以乾渴的語氣說著。

他思考了一下,對話停了下來。

『關於今天的事,真白沒說什麼嗎?』

「她說是你們兩個人的秘密。」

不管怎麼努力,開口說話還是會有鬧彆扭的感覺。

『是我要她不能說的。』

「沒意義吧。」

『別這麼說。真的只是為了收集資料,請她順便陪我買東西而已。』

「跟我講這個要做什麼?」

『別生氣。真是的,本來不想說的。明天是美咲的生日,所以才請真白幫我選禮物。瞭解了嗎?』

「……」

『不過我告訴她,如果空太問起就可以說。她大概是為我著想吧。』

「那又怎麼樣?」

現在才知道這些也沒用了。反正自己已經決定要搬離櫻花莊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