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人還未抓獲。”

李未邵滿頭大汗,表現得很緊張。

宋清皺眉不已,問道:“開糧倉?連夜進行的?為何事前一點訊息都未得悉?”

李未邵嘆道:“大概朝廷也怕下面弄虛作假,所以搞突襲,但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人提前得到風聲,聽說那位出逃的監糧官本想放火,未遂後才倉皇出逃,巡漕御史已派錦衣衛前去緝捕。”

宋清擺擺手:“此事與本官無關,我又不是管糧的……”

“可是……大人,先前本地存糧和放賑等事務,您都出面做過,且按朝廷規矩,地方官府也有監督糧儲之責,況且……”

“況且什麼?”

宋清厲目瞪向李未邵,好似在說,你丫能不能說兩句好聽的?

李未邵無奈道:“之前興濟水倉出糧,您親自前去打過招呼,徽商還送了你二百多兩銀子的好處費。您忘了?”

宋清恨聲道:“就算有這事又如何?莫非誰還敢把事捅破不成?徽商嗎?”

李未邵道:“在下聽聞,此事發生前一個月,本地張老爺就曾對留滯興濟不去的徽商預過警,城裡大戶孫家本接下販糧這一本萬利的生意,到最後竟推拒,據說還賠了徽商一筆,當時人人都當成笑話聽。”

“哪個張老爺?”宋清皺眉。

,!

“還能是誰?自然是懸壺濟世勇治痘瘡的張老爺,今日您要見的那位。”李未邵搖頭苦笑。

最近興濟之地還有哪個張老爺有張巒那般出風頭嗎?

宋清皺眉不已,好一會兒才不解地問道:“他一介生員,豈會打聽到如此朝廷機密?別以訛傳訛吧。”

李未邵道:“他的確只是普通生員,可他背後站著的是興濟張氏……大人您可別忘了,他從兄曾做過遼東巡撫,河間府陳尚書也曾與張氏一門關係密切。”

“這樣啊……”

宋清有些懊惱,“我本以為他不過是市井之徒,為賺名利不擇手段,不想竟有如此雄厚背景。看來是我眼拙了。”

“大人,您可不眼拙,正是您給了他表現的機會,現在正好到了對方回報的時候……不過以在下估量,朝廷要清查糧儲之事非其區區秀才能提前獲悉,就算他治病救人是真的,但要論通天之能,還得數城中張家。”李未邵道。

宋清問道:“此話怎講?”

李未邵解釋:“張氏如今掌舵者,乃張家已過世的張老中丞的親弟弟,張生員畢竟只是從弟……既然張氏一門朝中背景深厚,大人完全可以跟張家搭上線,好生結交一番,這樣無論此案如何演變都不會牽扯到您這兒來。”

宋清道:“你是說,讓張家人出面幫本官?”

“正是。”

宋清道,“張氏背景,在於其主政遼東以及主管都察院期間提拔的門生故吏,如今其門人多晉升到戶部和兵部衙門,他們既提前放出風聲來,多半是此案始作俑者,也就是主持審理案件之人,只要跟張氏打好關係,還不是……”

宋清恍然道:“只要他們能幫忙說句話,這件事就跟本官無關。”

李未邵重重點頭:“正是此意。”

宋清臉上露出欣然之色:“興濟真乃吾之風水寶地也……本以為朝中無人能相助一臂之力,不料竟有個張氏……那隻邀請張秀才就不行了,還得把張家主事人給請過來。”

李未邵笑道:“大人或有不知,張家主事張殷已來縣衙求見。”

“是嗎?”

宋清滿意地道,“看來他也想與本官溝通……這是要掀幕露底啊,不過本官能入朝中大員法眼,足以說明本官這兩年政績還說得過去……你快去迎接,一併請到席間來,本官要好好招呼。”

:()寒門國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