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趙虎轉身又抱住奶奶:“奶奶,我回來啦!”

奶奶卻沒像爺爺那般高興,只是憂心忡忡地看著趙虎。趙虎察覺不對,問道:“奶奶,怎麼啦?”爺爺接過話茬,一臉嚴肅:“小虎子,今晚和你的朋友們早點睡,明天一大早就回去吧,以後沒有爺爺奶奶的話,你就暫時不要再回來了。”

楊帆四人瞬間懵了,錢宇脫口而出:“這爺爺奶奶不都盼自己孫子能時常回來看看嗎,這怎麼剛來就要趕人啊?”趙虎更是摸不著頭腦:“爺爺,你說啥呢,我剛來你就要我走,啥情況嘛?”

爺爺剛要張口解釋,突然,院子裡樹上的一群鳥像是被什麼猛禽追趕,“撲撲稜稜”地驚飛而起,尖銳的鳥鳴劃破寂靜。鳥兒們驚慌失措,羽毛紛飛,在半空胡亂撲騰。爺爺奶奶驚得渾身一抖,爺爺臉色大變,扯著嗓子高喊:“快,孩子們,快進屋,快點!”邊喊邊拽著眾人往屋裡拉。

,!

五人被拉得踉蹌進屋,爺爺迅速關上門,緊接著“啪”的一聲把燈熄滅,屋內瞬間被黑暗吞噬。爺爺貓著腰,悄無聲息地挪到窗戶邊,眼睛緊貼著窗縫,警惕地向外張望著。其他人僵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林曉緊緊拽著楊帆的扣子,手指微微顫抖,藉著微弱的暮光,能看到她眼裡滿是驚恐。楊帆伸手輕輕覆住她的手,輕聲安撫:“別怕,有我在。”可自己的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速。錢宇和孫文站得筆直,嚥了咽口水,眼睛瞪得溜圓,緊張地盯著門口,彷彿下一秒就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破門而入。趙虎則湊到爺爺身旁,壓低聲音問:“爺爺,到底咋回事啊?”爺爺沒有回應,只是抬手示意他噤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皺紋滾落,那凝重又恐懼的神態,讓本就詭異的氛圍愈發濃稠。

就在大家一臉懵逼的時候,屋內被濃稠的黑暗捂得密不透風,眾人的心跳聲在寂靜裡被無限放大,好似擂鼓。突然,一絲幾近於無的幽芒乍現,楊帆和林曉手上的戒指,仿若兩顆隱匿在暗夜的微弱星辰,光芒一閃而過,稍縱即逝,若不是眾人神經都緊繃到極致,任誰也沒法捕捉這不易察覺的光亮。

這奇異的動靜,源自戒指中的劍靈悄然開啟了靈虛劍與靈淵劍的第一層封印。經此蛻變,兩把劍仿若被喚醒了沉睡的巨力,威力呈指數級攀升,還意外獲得神奇變形的神通,這才平日裡化作兩枚平平無奇的戒指,伴在楊帆與林曉身側。不然,在這滿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的現代社會,攜劍招搖過市,怕不是要被當成瘋子,惹出一身麻煩。

楊帆與林曉心領神會地對視一眼,彼此眼底皆是篤定,知曉定是寶劍嗅出了危險氣息,發出預警。他倆腳步輕抬,好似踩在棉花上,無聲無息地穿過黑暗,來到爺爺身旁。微微側身,目光謹慎又急切地投向窗外那未知的黑暗。錢宇、孫文和趙虎見他倆這般舉動,雖滿心疑惑,卻也本能地放輕動作,跟著湊過去。

此刻,窗外的世界仿若被惡魔一口吞掉所有光亮,方才還灑著清冷銀輝的天空,瞬間淪為墨染的黑洞,濃稠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風好似也被這黑暗掐住咽喉,一絲兒聲息都不敢出,死寂將整個天地包裹。眾人只能聽見自己急促又慌亂的呼吸,在耳邊粗重回響。藉著屋內僅存的一點暮光,模糊瞧見一群黑影在外頭晃晃悠悠。那些黑影像是用夜色織就,身形虛幻縹緲,毫無規律地飄來蕩去,每一次晃動,都好似在人心尖撓癢癢,撓出滿心的恐懼。楊帆和林曉到底見識過風浪,只是眼神瞬間銳利如鷹隼,多了幾分凝重戒備,臉上還勉強維持著鎮定。再看錢宇、孫文和趙虎,臉早已沒了血色,好似被抽乾生氣的人偶。錢宇嘴巴大張,卻又死死捂住,免得驚呼聲脫口而出,唯有“嘶嘶”的抽氣聲洩露他的恐懼,雙手攥緊衣角,指節泛白;孫文雙眼瞪得好似銅鈴,眼球都快擠出眼眶,身子篩糠般顫抖,雙腳像是釘在地上,半步都挪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