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她是苗女,叫藍錦花,是他們去苗疆時撿來的孩子。

現在想來,奶奶天生不孕不育,根本就是打從孃胎裡就不足。

再細想想,那天她都說了藍錦花是她奶奶,藍錦玉卻並沒有多問一個字,可見作為姐姐,也只希望那個三歲的可愛的小妹妹幸福地生活在苗疆之外。

藍草心嘆息一聲,決定這件事到此為止,從此不再對任何人提起一個字。

假期剩下的日子已經不多,藍草心抽時間去了一趟已經第二次擴大店面的青藍古玩,讓侯文強約了許楣和鍾脆脆到古玩行。

鍾脆脆和許楣結伴而來,一進店就衝過來跟藍草心抱在一起,跳啊跳。侯文強憨憨地在旁邊傻笑,面對顧客時的內斂的行家氣勢半分也沒了,完全成了一個扭捏的憨厚少年。

四個人歡喜地聚在古玩店裝潢精美舒適的貴賓室,三個女生嘰嘰喳喳地聊起分別後的境況。藍草心出了國,侯文強毫無意外地被陳教授的大學錄取,鍾脆脆憑藉紮實的武功底子和不錯的學習成績真的考上了軍校。

許楣最意外,她報考藝校藝術方面過關了,成績卻沒過關,但最後卻被藝術面試的一位考官看中,高考落榜後直接跟著那位老師踏進了演藝圈,現在在一個劇場的樂隊裡面專門給人唱和聲。就是那種人家在臺上唱老歌,一排姑娘穿得一模一樣站在邊上給配和聲的角色。

鍾脆脆和侯文強都知道這個情況,藍草心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有些意外地仔細端詳了一下許楣的面相,心裡咯噔地一下:“許楣,你真的想好了要走這條路?”

許楣靦腆地笑了笑,聲音輕柔卻肯定:“嗯,我考藝校也是為了走演藝這條路,我想當歌星,讓更多更多的人聽我唱歌。如今不用考大學我已經走上了這條路,我很高興。雖然這條路難走了一點,想成名的人很多,但我有自信,我唱歌比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好聽。老師也說我是難得的天籟之音,稍加鍛鍊,增長些舞臺經驗,一定能成為一個璀璨的新星。”

許楣越說眼神越亮,水水的眼眸綻放著燦爛的光華:“藍草,你不知道我有多幸運!面試的時候我就覺得老師特別欣賞我,那時我就想,就算這次考不上,我也一定要認識這位老師。所以我一直等到所有人考完,衝到老師面前問了老師的名字和聯絡方式。回來給脆脆和強子說,他們都嚇了一跳,不相信那是我能做出來的事。”

藍草心看了鍾脆脆和侯文強一眼,鍾脆脆嘖嘖有聲,彷彿回想起當時許楣那種痴狂的興奮勁兒還覺得不可思議。而侯文強此時卻恰好微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許楣說起這段往事眉飛色舞,彷彿當時的情景再現:“藍草,你能想象嗎?當落榜的訊息傳來,我差點被擊垮的時候,老師竟然主動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願不願意利用暑假先跟她學習一段時間。我簡直都要樂瘋了!我開心地跟著她,跟了一個暑假,再也不想繼續上學了。我想登臺,我也能登臺,我只需要老師給我創造一個機會!我求了老師,她答應了,託老師的福,我馬上就進入和和聲樂隊,現在已經登臺好幾十次了!”

“藍草,你知道嗎?從電視上和觀眾席上看歌手的演出,與親自登臺與他們合作一首歌曲,那感覺是完全不同的!我現在已經學會將自己的心情融合進場上的氣氛和歌手的心境以及歌曲的意境中去,把自己當做現場的一個歌手來演唱。我體會到了太多太多原來無法想象和理解的東西!藍草,我會成功的!我一定會成為一個最成功的歌手!”

藍草心很少看到許楣如此意氣風發、充滿自信的樣子,不忍心打擊她,微笑著點點頭,狀似不經意地問:“你那個老師是男的女的?以前也經常這樣幫助培養塑造沒成名的歌手嗎?”

提起老師,許楣笑彎了本就溫柔的眉眼,神態很是溫馨:“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