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慧做飯有一個特點,典型的南方飲食習慣,不放味精、雞精、麻油(北方叫香油),除了做肉,也不放八角、花椒,喜歡放耗油。哪怕三根小青菜,也要單獨炒一盤,從來不會把兩樣菜放在一起炒。每頓至少六個菜,一盤菜一大口就能吃完,她極少吃饅頭、麵條,每頓只吃很少一點點米飯。

我調侃她:“吃那麼少,那麼清淡,它倆也沒餓瘦一點啊。”

她翻個白眼:“要你管。”

我故意盯著:“你又不吃,還天天帶倆大饅頭幹嘛。”

她斜我一眼:“以後喂兒子吃的。”

感覺她是在罵人,但是沒有證據。

她說來珠海後這段時間比原來心情好了,食慾比以前增加了,怕成肥婆呢。

這天刮颱風、下暴雨,已經住滿了躲颱風的客人,不需要再守店了、前臺小妹也儘早回家了。

在附近生活的七八個老鄉、朋友都沒有生意,過來玩。又喊上來羅浩,這麼大雨也沒有人買水果。阿慧弄了幾個菜,在她住的那間房間裡、臨時撐起一個帶轉盤的大桌子,空間太小,阿慧和我直接坐在床上,一群十幾個人就喝上了。

幾個老鄉拿過來一瓶澳門花酒,53度的;一瓶金典釀造,也是澳門產的,52度吧;家裡還有幾瓶妹妹從亳州寄過來的古井貢酒,竟然都喝完了。

後來喝的暈暈乎乎,沒有酒,也沒有菜了,大風暴雨,沒有辦法出去買,連阿姨打掃客房撿的兩瓶沒開口的牛欄山二鍋頭都喝下去了,花生豆都撕開了五六包,酣暢淋漓,天昏地暗。

那天阿慧也喝了不少酒,放開了量喝的,平時我們倆吃飯最多就是每人喝瓶啤酒。

沒必要說都是河南人,吃上熱菜了嗎。朋友小聚,有熱菜有冷盤,不講究那麼多規矩。

這裡說一下猜拳的規矩。在內地你是不可以只伸一個食指或者一箇中指的,酒桌上是罵人的,其他的忌諱都差不多,比如不單獨伸小指,伸兩個指頭時不伸食指和中指,等等。阿慧和他們猜拳,習慣伸“一”時就伸一箇中指,雖然也知道兩廣喝酒就這樣的規矩,還是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我是真的喝多了,來到珠海幾個月第一次喝那麼多,暈暈乎乎就倒在阿慧的床上睡了過去,都不知道幾個老鄉什麼時候回去的。

醒的時候,我們躺在床上,從來沒有挨那麼近,她緊緊的摟著我的後背,牙齒狠狠的咬在我的肩膀上.....

颱風連街邊的比腰粗的樹都刮斷了不少,……

發現老鄉們離開的時候竟然燈也沒有關、房門都沒有幫我們關,只隨手帶上了鏤空的防盜門,就這樣……

好在臺風天氣,沒有人上樓……

颱風乍起襲瑤臺

婀娜芙蓉花盛開

攜君共剪西窗燭

卻盼巴山夜雨來

她說這首詩寫的有點……

我笑意吟吟的問她:“有點什麼?這麼大的颱風,我們在臺風天賞荷花,多麼有詩情畫意,這寫首詩不行嗎?”

就這樣關著房門、兩人肆無忌憚的一覺睡到了將近中午。

我有點委屈:“你真壞,典型的渣女,我這種清教徒式的生活,就這樣被你活生生地給破壞了。”

她的手又不老實起來,捏著我的臉,使勁地揉搓,在我耳邊吹氣如蘭:“你這種德性,能禁得了欲才怪,還清教徒,“齷齪之徒”這個詞才對得起你吧。”

儘管沉浸在她嫵媚性感、風情萬種的柔情蜜意中難以自拔,我堅持獨自住旁邊,不搬過來和她同住一個房間。

就這樣平平淡淡的經營著這個不大的小店,生意基本穩定。一天我睡到中午時分,下樓到吧檯來看一眼,羅浩偷偷告訴我,離開深圳時旁邊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