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路不停,沿著蘭海高速繼續前行可以到廣東省廉江市。

兩輛捷達車在山口立交橋一前一後轉了一個彎,換個出口又上到包茂高速。

大概又行駛了三五分鐘,出了一個長長的隧道,在包茂高速出口快速駛離。

出口不遠處是一個群山環繞的村子。

已經過了山口鎮,兩廣大市場那棟30層高的地標性建築徹底看不到了,潛意識裡我覺得應該進入廣東省境內,也有可能還是廣西靠近廣東的山區村落。

這個不知道屬於廣東還是廣西的村子,地處蘭海(蘭州到海口)、包茂(包頭到茂名)兩條國家大動脈高速公路互通互聯的地方,兩條分屬於廣東、廣西的高速互聯出口距村子都不超過五分鐘車程,交通可謂是便利。

廣東是全國最富裕的省份。得益於廣東省的高速發展和得天獨厚的交通便利,這個小小的村落也是富裕異常,眼睛看到的地方,幾乎都是一家家的小工廠。整個村子幾十戶人家,低於五層的房子幾乎看不到。

卻又限於遠離城市,各個層面的監管很難做到位,使得村子裡很多小工廠的產品遊走於法律邊緣。像回收舊手機提煉稀有貴金屬、廢舊廠礦大型開關的接觸點提煉貴金屬、加工成名貴首飾,以及一些不能說出口的暗黑邊緣生意。

兩輛捷達一前一後下了高速,沿著顛簸不平的鄉村公路向著村莊開去。

離村莊大概還有一公里遠的地方設立了一座小型的、所謂村莊自治安全檢查站,檢查站的保安,名譽上為了進出村子車輛、行人的安全,實際上卻是為村子裡做各種邊緣生意的老闆設定的眼線。

警方出警,經過檢查站,往往到村子實際檢查的時候都會一無所獲。

車上的人隔著窗戶遞過去一張卡片樣的證件,檢查結束過了“檢查站”,不寬的村道坑坑窪窪、邊隔三差五地停了不少車子,有些看起來很久沒有動過地方了,想開快一點都不行。

車子從村頭慢慢地開過去,在靠近村子後面、距離山腳下不足一百米遠的一排十間寬、五層高的樓房前面停了下來。大門處立正姿勢站著一個差不多1.85米、200斤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看到姓李的從車上下來,馬上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嘴裡喊了一聲“李總好”。

那個所謂的“李老闆”傲慢的下了車,邁步走進大廳,我和李佳被推搡著下了車,幾個人把我和李佳帶進院子。

一股刺鼻的氣味飄進鼻腔,好像……應該……像是有一種濃度特別大的、麻黃鹼的味道。

姓李的在寬敞、高大的紅木沙發上坐下來,旁邊一個身材窈窕、穿著暴露的美女,恭敬地端過去一杯茶,輕輕地放在姓李的面前的寬大的紅木茶几上。

兩個人粗暴地押著我和李佳,直接從電梯下到了地下室。一輛小型保鮮箱式貨車正停靠在地下室過道位置,幾個穿著防護服、帶著防毒口罩的工人往車廂裡裝東西。

穿過氣味刺鼻的過道,在一面牆壁下的盆栽發財樹跟前站下,那人在發財樹掩著的牆上,幾個電源開關、風扇控制器的位置按了幾下,旁邊的牆壁竟然幾乎悄無聲息的開啟了一扇隱藏的大門,可以通行商務車、小型貨車的樣子。

我們進去後那人又在牆上按了幾下,門又不聲不響的關上了。

不注意你很難看出來完整的牆壁上竟然隱藏了一道門。

頭頂上幾盞不太明亮的燈,發出有點瘮人的光線,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麻黃鹼混雜著松香水、油漆的臭臭的味道。

李佳緊緊貼著我的身邊,手拉著我的腰部的襯衫,不時地抬頭、用充滿恐懼的目光看看我。

我摸著他的頭,向他表示出堅強的表情,示意他不要害怕。

姓李的把我們從北海帶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