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給他。

他一下子就嘔的吐了,吃不下。

我擦了下淚水勸他,多少吃點吧,不然一直餓著也不行。

李佳強忍著噁心吃,忍不住又哭了。

我心如刀絞,如果那狗日的姓李的有點良知,我把石頭給你,我把什麼都可以給你,只求你把李佳安全地交給阿慧,送回老家,跟著我媽媽就行了……

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人來審問我、好像從北海拉過來關進這間小屋子就把我們忘了,不知道時間、沒有光線,只能靠著送進來的食物判斷過去了一天。

漆黑的密閉空間,幾個人稍微熟悉了一點。

那個問我話的中年人說,他自己估計已經在這兒待了大概有一年時間了。期間經歷過好幾個送進來、又抬出去的人。

按他的說法,只能說“經歷過”,不能說“看到過”,裡面光線太黑了,根本看不到。只要被抓進來的,基本不可能再活下來走出去了。

他是河北人,和他從中牽線的一件文物有關,從帝京被帶過來的。那件文物在帝京潘家園的價格已經上億了,據說是和党項人、或者古羌人有關的一顆帝印。

他介紹應該是党項人李元昊建立西夏,還沒有發明西夏文字時使用的、類似於唐朝文字的帝印,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成交,帝印不知去向,他們花了錢買來的情報沒找到線索、就把他弄過來了。

不管怎麼嚴刑逼供,他是真的不知道事情原委。算他命大,就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活到現在。

他的心態挺好的,有點聽天由命的感覺。活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吧, 不可能平平安安地把他放出去了。

那個女的貌美動人,家裡富甲一方,其父酷愛藏寶,只要有機會,不管多貴的文玩都要想方設法弄過來收藏。她父親著重的收藏,是真正的收藏,並不是過一段時間轉手倒賣的那種。

後來她認識了她口裡的那個“姚總”,據說從星家坡一個大家族來的,在廣州經商,年少有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費盡心機、千方百計接近她,和她交上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