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那樣算賬啊,弟弟還給了你20萬呢,要是一分錢不給你,就說玩幾天,你不讓他開嗎?然後他一直開、不還給你了又怎麼樣?連寶馬車不給你,也不可能跑過去打官司是不是。

現實社會中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你懂得,姐姐家有什麼好東西,被孃家弟弟看上的,那大機率就是弟弟的了。可是嫁出去的姑娘,想再拿走孃家一分錢的東西,就要先看看弟弟、弟妹的臉色了。

她覺得有點可惜,還沒有開過這輛車呢,更別說過癮,車就沒了。

明知道到時候想開車要看弟媳婦的臉色,我還是這樣對阿慧說:“什麼時候去深圳看爸媽,再換著開回來,開上一個月過足車癮再給他。”

阿慧說早知道弟弟老婆不是那種安心踏實過日子的女人,又花錢找關係給那輛車上了個香江牌照,在深圳很多有錢人都這樣玩,去香江可以直接開車過去。

我也覺得有點過了。

家庭所有的資產除了那家酒店基本上沒有其它收益,更沒有太過厚實的家底,雖說酒店生意不錯,錢也是慢慢掙的,在富人云集的深圳充其量算得上剛剛起步,真的沒有必要太過揮霍。

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的感覺,畢竟這輛車是劉潔處心積慮、煞費苦心幫我拿下來的。結果我佔了個小便宜、轉手就送給他人,豈不是辜負了劉潔一片苦心,大煞風景。

又想到畢竟是阿慧孃家的家裡事情,作為一個外人,我不宜過多過問,自己招惹是非,只要她能腳踏實地的和航航一起過日子,其它的事情都是小kiss了。

劉叔放在我們這兒備用的鑰匙依然在,他生那麼大的氣,都沒有拿回去。

有空的時候我會過去看看,開啟窗戶透透氣、房子裡的東西拿出來曬一曬、花花草草的修剪一下、澆澆水、打掃一下院子裡落葉。

沒有去西北之前,劉叔對房子進行了部分改造,當時也有打算在院子裡做個水池的,基坑已經挖出來了,時間問題沒有做,也沒有回填。

我找了個工人,對基坑簡單處理,買來水泥、砂石,砌上磚頭,做成一個不規則橢圓形樣子的水池,做好防水、貼了瓷片。

在網路上看到有些人振振有詞的說水池不能用磚頭,要用混凝土,不然幾個冷凍迴圈就會漏水。我覺得和地域有一定關係,北海最冷的時候室外溫度零上七八度。我店裡、連劉叔院子裡都是用磚頭砌成的,當時就做好防水,好多年過去了從來沒有出現過漏水這種現象。

從阿克蘇託運回來的石頭,我把那塊巨大的疑似隕石妥善隱藏偽裝。餘下的石頭在水池裡重新組合成一座假山,竟然感覺比原來還要有點靈性。預留了水迴圈管道、進排水管道,劉叔回來即可使用。

阿慧看過之後認為他們不在家,只管放水進來,我們先養魚吧。弄了幾條生命力頑強的羅非魚、鯽魚放進去,也不再管它們,任其自由生長。

這一天弟弟突然給阿慧打電話,有人打算出7000萬要收購深圳的酒店,對方對著生意依舊紅火的酒店撂下一句話,賣不賣隨你便。

阿慧趕快問我,應該是看到我們酒店生意好,黑澀會眼紅了,怎麼辦。

我說這是赤裸裸的恐嚇,你讓弟弟直接回他一句話,不賣,愛咋咋地。我本地土著、村裡農民,從小到大沒出過深圳,都是在家門口混飯吃,不懂社會行情、也沒學會江湖規矩,你想咋辦就咋辦吧。

看看對方怎麼說話,總不可能哪個大哥看上了這小生意吧,再說義薄雲天的仁義大哥加代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

阿慧覺得說話太硬氣後續不好下臺,就算對方能給到7000萬,我們賺不少了。弟弟文文靜靜的,沒有那種氣勢、更沒有那個腦子,就算你一句句教給他,從他嘴裡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