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定主意,索性把整個裝藥的簍子都抱走。

“慢著慢著!”跑到門口,小黎媽媽叫住了喬涼。

咱家的藥啊,沒有對她症的!要想治她的肚子疼,得去山上採一種叫益母草的藥草。

“益母草?”喬涼喃喃道,“長什麼樣?”

小黎媽媽想了想,說:“你去找沈梨,她知道。”

喬涼應聲答應,回屋把藥簍子放回原處,便跟莊沫沫說自己上山採藥的事。

莊沫沫本來想讓他別費事,但是話到嘴邊,她想,這不正是自己去找老焦的好機會?

於是,她趕緊點頭,千恩萬謝地就讓喬涼走了。

莊沫沫在炕上打了會滾,下腹的不適確實讓她感覺到不舒服,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換下來的沾了血的內褲上,她猶豫再三,還是覺得得趁早洗了,不然血跡幹了可難處理了。

她撐著身子,忍著痛,打了盆冷水。聽莊妤說,血液中含有蛋白質,遇熱會凝固,所以不能用熱水洗。

她蹲在晾臺上,小腹不斷傳來痛感,她強忍著不適,手下不停地搓洗著。

“丫頭啊,先別洗了,碰了涼水更難受,來,來婆婆這兒坐。”屋簷下的一塊陰涼處,小黎媽媽躺在藤椅上,微笑著對莊沫沫招著手。

莊沫沫正蹲在不遠處的晾臺上,用一個小盆洗著因為生理期而弄髒的內褲,被小黎媽媽這樣一說,臉登時就紅了起來,紅得像熟透的番茄。

她不禁好奇,小黎媽媽不是看不到嗎,怎麼知道自己在洗內褲的?她倒是聽說失明的人其他的感官會變得更敏感,但是也不至於隔著這麼老遠也能聞到血腥味吧?

小腹一陣墜脹感襲來,她能感覺到下面像是水龍頭開啟了一樣,她疼得齜牙咧嘴,五官都扭曲了,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來這兒坐會就好受很多。”小黎媽媽又一次對莊沫沫發出邀請。

莊沫沫放下手裡的活兒,手在衣襟上抹了兩下,內心雖然疑惑重重,但還是聽話地走了過去。

小黎媽媽察覺到莊沫沫走近,她向斜前方努努嘴,“那兒是不是有個倒扣著的洗衣盆?你坐上去試試。”

莊沫沫不明就裡,一臉疑惑:“坐……洗衣盆上?”

眼前確實有個倒扣在晾臺上的鐵製的洗衣盆,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刺眼的光,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小黎媽媽要讓她坐上去。

她遲疑著走近,用手輕輕摸了一下洗衣盆。“嘶~”被太陽直直曬了一上午,此時的洗衣盆燙得能煎熟一個雞蛋。

“不怕,坐上去,一會肚子就好受了。”小黎媽媽笑的很溫柔,聲音裡滿是安撫。

莊沫沫也不疑有他,咬咬牙,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滾燙的熱度順著下身很快傳遍全身,一開始她覺得燙得難以忍受,身體也微微顫抖,她的手緊緊抓住衣角忍耐著。但是,奇妙的是,當她適應了這個熱度,她發現自己的全身都放鬆下來了,肚子感受到溫熱的溫度,絞痛竟然得到了些緩解。

熱氣在她周身流轉,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適。

“呼~”莊沫沫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愜意的神情,“還真不疼了~挺舒服。”

一旁的小黎媽媽笑而不語。

在曬熱的洗衣盆上坐了會,莊沫沫受了啟發,又騎上院子中間停著的腳踏車座。

被暴曬後的皮座滾燙,倒緩解了她的經期不適。

沒一會,莊沫沫就恢復如常。

“喝點熱水,一會等喬涼回來了,煮點益母草的水喝喝就好了。”小黎媽媽溫柔地對莊沫沫說。

提到喬涼,莊沫沫一下子想起她要去找老焦的事情,於是一溜煙地來到了老焦所在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