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的抱怨聲,但白昊惘若未聞,他臉上露出一絲似疑惑又似震驚與驚喜的神情,突然抬頭看著左側面的街角拐角處。

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西方老人正站在那裡,正用一種認真的眼神打量著白昊。在這種炎熱的夏天,在這最為炎熱的下午,這位西方老人就如同傳教士一般,與白昊一般,穿著看似並不是很薄很涼快的灰色長袍出現在這個男女都是T恤短褲或者女生直接穿一件薄薄的連體短裙的城市顯得格格不入。

像個傳教士一樣的老人帶著非常認真與尊重的神情與眼神遠遠的注視著人群中如同鶴立雞群的白昊,他的眼神中帶著非常複雜的神情,有驚訝,有震撼,有釋懷,更多的是一種期待。

白昊只是看了這名老人一眼,他真正的目光早已越過老人落在一道白色身影上,這道白色身影只是一道背影,然而這道背影在白昊眼中卻是人群中最為獨特的一道背影,是宛如電影鏡頭中被唯一特寫的那道身影,她長裙是雪白的,肌膚是雪白的,只有頭頂的髮絲是棕黃色的,在白昊眼中,甚至在世人眼中,她的身上都如同擁有一層世人所沒有的白色光輝,就彷彿是上天唯獨垂憐此女,所灑落在人世間的光輝在這道身影上都顯得尤為濃烈得多。

白昊的時間就在這一刻定格與停頓,他的世界顯得異常清晰起來,整個四周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感官感覺之中,只有那道白色身影才是他世界中的唯一生靈。

“嘀嘀~~~”

瘋狂的汽車鳴笛聲傳開,白昊卻依然惘若未聞,就在他身後,一輛銀灰色賓士跑車正在瘋狂的鳴著喇叭,這兩賓士車後的那一條猶如長龍一樣排著隊伍的無數轎車也在瘋狂的鳴著喇叭,然而白昊卻依然站在那裡,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這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聲音。

“你他…媽聾了,你個2B,快他…媽給老子閃開,**!”豪華賓士跑車內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本來還是比較有修養的,可是開著這樣的一輛車也讓人擋道,這讓他還是非常不爽的,尤其是自己按了這麼長時間的喇叭,對方卻如同聾子一樣根本就沒有回過頭來看一眼,這位年輕人看著車前那個穿著白色長袍手中提著一柄黑乎乎的鐵棍一樣的白昊,便再也忍受不住,微微站起身子伸出腦袋,指著對方破口大罵!

眼前一身古代長袍君子裝扮的男子終於有了一點反應,只見這人沒有回頭,而是邁開腳步向前走去,他的動作很慢,可是又感覺到很快,在車輛繁多的十字交通路口,這人竟然**哄哄的直接從十字街頭正中央穿過,向著對面的街角處走去,他一路看似緩慢而堅定的向前行走,四周穿插而過的車輛依然按照之前的速度穿插行駛,可是這名男子卻如同處於完全與這個世界這個位面平行的另一個介面之中,他一路所過,沒有任何車輛停下來,也沒有任何車輛能夠碰著他的身子。

他的步法是如此堅定,去意是如此堅決,別說這些匆匆交叉穿插的車輛,即便是整個世界都阻擋在他身前,他似乎都會毫不猶豫的邁步而過,且不會與這個世界發生任何的衝突衝撞。

賓士車主傻了,副駕駛座上探出來的一顆小腦袋的主人也傻了,美麗的眸子盯著那道白色長袍背影,長長的睫毛眨巴了幾下,小嘴兒輕輕張開:“太*了,太帥了,這人是誰啊?”

賓士車男不用側目去看就知道自己剛剛泡上不久的美女露出的是一幅怎樣的花痴表情,可是面對視線中這個無視世間一切律動的怪胎,他只能嘴角抽動了幾下,將之前準備罵出口的那些髒話在內心深處小聲的罵了無數遍。

白昊一路跟隨在那名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身後,中間夾著一名打扮得像個傳教士的西方老頭兒,三人成為一條直線,成為與這個繁華城市毫不相干的另一個世界的人,步法不快,卻很快就離開了繁華的城市,走向了城市的郊區,走向了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