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緊追不捨,不過因為穿的是拖鞋,根本追不上,將拖鞋扔出去道:“打死你個癟犢子!連我的便宜也敢佔!”

“來,不是讓我給你上一根麼?”劉洋倒出三根菸,伸手遞出去道:“來,我特麼給你點上三根!來,只要你敢接就行!”

狗哥哪裡敢接,隔著有四五米的距離怒道:“要說損,還得是你老劉啊,我就嘴上佔你一點便宜,你丫這就要給我直接送走了?”

這讓剛把竹筏固定好的阿宏,徹底看傻了眼,都說這東北人天生都會唱二人轉,果然都是真的!這哥倆也太能演了,就這麼幾句對話,還能玩出這麼多層含義和花活呢?

阿宏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一個眼藥水一樣大小的瓷瓶子。

阿宏對於這瓶子寶貝的很,小心翼翼將其捧在手心中。

招呼著三人過來。

阿宏將瓶口開啟,頓時一股奇異的香氣撲面而來。

狗哥好奇的抻著脖子看,待看清楚了瓶子裡的東西,鄙夷的對著阿宏道:“我說大宏哥,你這麼大個男人,還摸雪花膏啊?還要喊我們過來圍觀?”

阿宏聽聞,拿著瓶子的手一抖,差點將瓶子打翻,掉到地上,頓時嚇得他一個激靈。

好在及時穩住了手,這才如同吃了瓜屁股一樣,苦著臉道:“小兄弟,可不敢這麼說話的!”

“這瓷瓶裡的東西,那可是聖藥,是我楊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如今只剩下這麼一點點了,珍貴的很的呢。”

“哦?”劉洋好奇的問道:“大宏哥,這聖藥究竟有什麼作用?”

阿宏十分小氣的用小手指甲,沾了一點點,似乎又覺得沾的有點多,輕輕的磕了磕,直到剩餘的藥量甚至有些微乎其微了,這才滿意的塗抹在自己的頸下脈搏處。

接著用伸出小手指,輕輕的沾了一下,招呼其他三人道:“這聖藥具有驅蟲驅蛇的功效,這裡都是都是無人區,按照你們的話說,就是叫什麼原始森林,毒蟲鼠蟻防不勝防。”

阿宏伸出手指,在劉洋的脖頸下擦了一下,又順著脈搏塗抹了一番,使其變得均勻一些,又道:“若是被這些毒蟲蛇蟻咬上一口,那可不時鬧著玩的,會出人命的嘞!”

阿宏一說,劉洋這才知道這聖藥的重要性,至於為什麼塗抹在脈搏上,估摸著就和女性噴香水的原理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吧,大概從血液流動角度來說,有利於香水的揮發,會讓香氣更加濃郁一些。

阿宏再一次從瓶子中沾了一些,又給武峰塗抹了一點。

最後是狗哥。

都塗抹完了,阿宏才將瓶蓋緊了又緊,直到再三確保已經擰好了瓶蓋,這才又解釋道:“這聖藥雖然效果極佳,卻又一個致命的缺點。”

“那就是極其怕水。所以你們也要注意,千萬不要讓塗抹的部分被水打溼了,一旦打溼了,就會失去功效的。”

劉洋點了點頭,細細的品了一番,似乎原本圍繞著自己那些惱人的蟲子真的消失不見了。

這藥果然神奇!

就是太過可惜的是,其煉製方法顯然已經失傳,如今是用一點少一點了。

也難怪這大宏這麼小氣和謹慎。

阿宏收好了瓷瓶,這才一擺手,帶著三人向著目的地而去。

都說望山跑死馬,這話只有親身體驗後才知道,阿宏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山峰,說其他人就在那裡紮營,這看似不遠的山峰,卻讓幾人硬生生的走了好幾個時辰。

這裡的森林當真算得上原始森林。

完全看不出有人類活動的痕跡。

就算是有一些大型的食肉動物,也應當不算是什麼稀奇事。

好在阿宏看上去十分有經驗,所選擇的路線也並不算十分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