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然而現在已經幾個時辰過去了,他們早已精疲力竭,心底的信念也被摧毀,早已沒了先前那股狠勁,被壓得節節敗退。

齊言之突然走向前去,看著那些強弩之末一般的軍隊,大聲道:“介石與申秋意圖謀反,如今已被誅殺!這二人謀反之事皆與各位兒郎無關!

我齊言之向兒郎們發誓!今日之事絕對不會遷怒到無辜的人身上,更不會牽涉到各位的家人身上!不管是東胡人還是西戎人,從現在起,繳械不殺!日後也絕對不會清算各位!”

原本還在你死我活的長街上倏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紛紛望向齊言之。

“你說的可當真?!”

齊言之說:“我以白石神的名義起誓,日後若是違背今日的諾言,就不得好死!”

或許是知道已經勝算無望,加上齊言之的承諾,讓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

一片寂靜中,突然傳來一聲兵器落地的聲音,有人突然扔掉了手上的武器。

這種時候,一旦有人起頭,就已經成功了。

果然,越來越多的人放下了武器。

夜幕悄然降臨,城內已經點起了火把。

戰況終於平息,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徐鳳鳴卻潑了一盆冷水:“別高興得太早,接下來還要迎接東胡、西戎二族的大部隊呢。”

眾人有些不解,介石已經被他們殺了,今日沒有放一個人出去,訊息根本不可能傳出去,哪怕是真的傳到在拉罕山脈裡駐紮的東胡人耳朵裡,起碼也得一天以後。

“你們真的以為訊息沒傳出去?”徐鳳鳴說:“那個傳說中的明先生呢?”

眾人這才驚覺,那個一直跟在介石身邊的明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突然,城外馬蹄聲滾滾而來,如同陣陣悶雷。

這次連徐鳳鳴都震驚了,這麼快嗎?

所有人忙騎馬向城門口奔去,上了城牆後,遠道而來計程車兵在白城外嚴陣以待,黑壓壓計程車兵如黑雲般卷地而去。城下狂風飛舞、火把在狂風中搖曳,獵獵作響的旗幟上,代表著啟國的“啟”字王旗顯得無比扎眼。

姜冕與邕城太守騎著馬並列於陣前,姜冕驅馬上前,望向城牆上站著的徐鳳鳴跟趙寧:“趙兄,鳳鳴兄,看來我跟太守大人是來晚了。”

徐鳳鳴如釋重負,舒了一口氣,笑道:“來得正好!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齊言之命人開啟城門,姜冕跟邕城太守餘熠進了城。

“拜見王子殿下。”餘熠向趙寧行了一個禮,交還了趙寧的王子印。

趙寧接了印章:“起來吧。”

餘熠起身,姜冕在一旁問徐鳳鳴:“鳳鳴兄,鄭琰還沒回來嗎?”

徐鳳鳴挑挑眉,促狹地看著姜冕:“他不是跟你一起走的嗎?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

姜冕:“……”

餘熠瞥了眼在場眾人,看見了各族族長站在趙寧身後,瞧這樣子,事情應該已經解決了。

“還沒有,”趙寧看穿了餘熠的內心所想:“現在只是解決了城內的叛軍,大部隊還在拉罕山脈裡藏著。”

說到這裡,徐鳳鳴顧不得拿姜冕開涮,問齊言之:“拉罕山脈的駐軍若是要向白城開拔,要多久?”

“慢則一日,”齊言之說:“快則半日,若是那明先生真的趕去報信的話,恐怕最遲天明時分就能到了。”

徐鳳鳴:“……”

徐鳳鳴看了一眼齊言之,心想你還真是心大,居然還能這麼淡定地站在這裡看趙寧跟他的手下促進上下級關係。

徐鳳鳴:“族長,恕我直言,您現在應當儘快清理戰場,做好白城的佈防,迎接即將到來的大軍。”

“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