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一旦他們回來,肯定會不顧一切攻下陽城的。”

姜冕說:“他們這次吃的是守備空虛的虧,才讓我們撿了這麼大便宜。燕人才是本地人,一旦燕國大軍回來,那到時候吃虧的就是我們這些外地人了。”

畢竟是自己的母國,姜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楚國將士送命。

他們這次打下燕國,靠的純粹是運氣,要不是燕平父子太過自信,只留了三千人在陽城,他們根本不可能打下陽城。

而且陽城地處燕國腹地,在燕國的有生力量沒有被徹底摧毀之前佔領陽城,無疑是自尋死路。

覃忠不傻,自然聽懂了姜冕的意思,恭敬道:“多謝殿下提點。”

“搶吧,”徐鳳鳴說:“西川最有錢了,趁燕國大部隊回來之前,能搶多少搶多少,搶了就跑。”

於是兩軍開始在王宮搶劫起來。

有一句話徐鳳鳴確實說得不錯,燕國確實有錢。

他們在王宮搶的金銀財寶、古玩玉器、名跡古畫,珍貴的藥材、動物皮毛等足足好幾十車。

要不是他們帶來的人太少,恐怕能裝滿兩三百輛馬車。

徐鳳鳴此次帶來的三萬八千人,還剩兩萬九千人,攻城的時候損失了九千士兵。

徐鳳鳴留了幾車油罐,撥出兩千人押著他們搶的東西回國。另外帶著兩萬七千人,換上燕軍的甲冑,北上去伏擊即將回來的燕平的軍隊。

三天後,劍門關天險。

饒是見多識廣的姜冕跟陳簡,面對這神奇的西川關隘要地,也歎為觀止。

哪怕現在是晚上,但他們仍然能借著朦朧的月光,看清面前那高聳入雲的模糊的輪廓,感受到這天下第一關帶來的壓迫感。

“我現在終於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了。”姜冕感嘆道:“果然是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

陳簡:“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

別說姜冕跟陳簡,就連徐鳳鳴也對劍門關天險驚歎不已。

劍門關是一處北陡南緩的單斜山,其絕壁高聳入雲,地勢險峻。

兩側斷崖峭壁高百丈,猶如一把巨大的利劍,插在劍門山的山腰傲視天地。

兩旁峭壁如刀削斧砍一般,峰巒似劍,斷崖之間,兩壁對峙如門,故稱——劍門。

“果然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天下第一關,”姜冕於朦朧月色中,注視著這陡峭的懸崖峭壁:“怪不得燕平父子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將全國的兵力都調出去,原來是倚仗這得天獨厚的天險。”

“是啊,”徐鳳鳴不置可否,附和道:“就是不知道這兩座山,燒起來怎麼樣。”

姜冕:“……”

陳簡:“……”

陳簡:“徐大哥,你拉那幾車油罐過來,就是為了燒劍門關?”

“不然呢?”徐鳳鳴反問道:“雖然我們現在在燕國境內,但燕平父子手上的三十萬大軍遲早會回來的,他們的有生力量還在,這也是我不建議攻佔他們城池的原因。

究其原因是現在佔也佔不穩,他們終究會打回去。

到時候他們一回來,再次扼守住劍門關,那不是給咱們自己添麻煩嗎?”

瞭望臺上,一支箭矢破空而出,於月光下,精準地穿透了百步之外的哨兵喉嚨。

哨兵瞬間倒地,他的同伴還未及發出警報,另一支箭矢又已悄然而至。

幾處崗哨紛紛被悄無聲息地端掉,徐鳳鳴吩咐:“點火把,備油罐。”

士兵從從馬車上卸下油罐,油罐被裝上投石車,緊接著,油罐投向劍門關,如隕石般砸進兩旁樹林。

一個油罐砸中劍門關城牆上的牌匾,啪一下把牌匾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