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捱了土匪一巴掌。

男人被拖走後,站在牢房裡的土匪,巡視一遍牢房,惡聲惡氣道:“都老實點!”

說罷,他轉身出了牢房,重新鎖住牢房後走了。

待那人走了後,牢房裡的人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徐鳳鳴甚至能感覺到他們身體放鬆時的樣子。

徐鳳鳴藉著方才的光亮看到了姜黎的確切位置,憑藉著記憶,摸索著挪到姜黎身旁。

徐鳳鳴背對著姜黎,用手在姜黎手上寫字:黎朔也沒辦法嗎?

姜黎:我們被抓進來後就分開了,不過這麼久沒動靜,我猜測他可能是遇到麻煩了。

這邊徐鳳鳴還在沉思,那邊姜黎又寫道:鳳鳴,我們得想辦法自救,這裡很危險。

徐鳳鳴不解其意,土匪綁人就是為了要錢,就算要殺他們的話,也會等到拿到贖金之後才會殺人滅口。那麼在贖金拿到之前,他們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你看見方才那人了嗎?

姜黎在徐鳳鳴手裡寫道。

徐鳳鳴畫了個圈,表示看到了。

姜黎:他回不來了。

徐鳳鳴:這是拿到贖金準備殺人滅口了?

姜黎:不,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是土匪,在這戰亂四起,又有各國常年四處掠奪的年代。

哪怕是那些諸侯國計程車族們也不一定能做到頓頓山珍海味、有魚有肉。

可為什麼這洵陽城的土匪能做到?

他們再厲害,能有一個國家的君王厲害?他們人再多,能多得過那些國家的軍隊?

你有沒有印象,這洵陽城的土匪,個個……

徐鳳鳴:“……”

徐鳳鳴聯想到自己晚上吃的東西,胃裡頓時翻江倒海,不待姜黎說完,側過身子靠在牆邊嘔了起來。

雖然大部分人被關在這裡久了已經麻木了,可徐鳳鳴一吐起來,這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吐在哪裡了。

一時間牢房裡眾人忙手忙腳亂、驚叫連連,然而徐鳳鳴胃裡的東西早就消化乾淨了,吐了半天只吐出點酸水來。

嘴裡連帶著不斷分泌出唾液,讓他更噁心了。

他晚上沒吃肉,吃的是魚,趙寧見他愛吃魚,還把那條魚全讓給自己吃了。

他雖然沒吃肉,卻喝了幾口湯……

徐鳳鳴一想到那湯,吐得更厲害了。

牢房的吵鬧引來了外邊看守的土匪。

土匪罵罵咧咧走進來了:“吵什麼吵?!是不是都活膩了?!再吵殺了你們!”

姜黎挪過身子擋住徐鳳鳴,徐鳳鳴竭力咬住嘴唇躺在姜黎身後沒動。

“老爺,不是我們吵。”人群中有一個精瘦的男人道:“而是有人在牢房裡吐啊!”

“對啊。”有人附和道:“那吐出來的汙穢之物,確實讓人噁心啊。”

“誰知道他身上是不是有瘟疫!若是真有瘟疫,那豈不是連老爺們也被害了嗎?”

這土匪本來沒放在心裡,然而這人的話確實引起了他的警覺心,若是真有瘟疫,那這整個洵陽城的人都得玩完。

土匪當即臉色一變,立即跑出去,不片刻間帶了個土匪進來。

兩個土匪均蒙著臉,開啟牢門走進來:“是誰?”

沒人說話,畢竟誰也不想在土匪走後被同牢房的人報復。

土匪抽出一把柴刀來:“是誰?!說!否則我將你們全殺了!”

這下那些人害怕了。

有人害怕,戰戰兢兢開口了:“是……”

姜黎打斷了那人的話:“凡是身上帶病,特別是帶瘟疫的人,臉色一定與常人不一樣,帶著形容枯槁的病態,究竟是誰,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