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鳴:“趙寧……”

“嗯,閉上眼睛。”趙寧聲音沙啞,在徐鳳鳴耳朵邊低聲蠱惑。

喝醉酒的徐鳳鳴不像他清醒的時候那麼難纏,他十分聽話,真就乖乖閉上了眼睛。

這種時候,趙寧還能分出精力來,將商陸送給徐鳳鳴的那串珠子擼了下來,藏進了徐鳳鳴身下的褥子裡。

雅閣外忽然又下起雪來,細碎的雪花如柳絮一般在寒風中飛舞,間或有一兩片雪花被風吹著,從被福寶撓開的窗戶縫隙裡飄了進來,旋轉著落在窗沿下的案几上。

屋裡的炭火燒得正旺,火舌被風吹得上下飛舞,偶爾傳來木炭被燒裂的輕響。

屏風後春意盎然,喘息聲不止。

徐鳳鳴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未時了。

榻上只剩下徐鳳鳴一個人了,昨天實在喝得不少,徐鳳鳴只覺得頭疼欲裂。

“徐文。”徐鳳鳴起身坐在榻上,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喊了徐文一聲。

徐文立即開門進來,伺候徐鳳鳴更衣洗漱:“少爺你醒了。”

徐鳳鳴:“趙公子呢?”

“那個男人又來了。”徐文說:“趙公子一早就回去了,他臨走時說你喝多了可能會多睡一會兒,所以我一直在外面守著。”

“怎麼今天來了?”徐鳳鳴有些奇怪,那男人還從來沒在歲首的時候來過。

“誰知道呢?”徐文說:“不過我今日去瞧了一眼,今日來的不止老頭和那男人,還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

徐鳳鳴渾身痠軟,提不上勁來,腰上更是被醋泡了似的,總覺得使不上力:“有多漂亮?”

“很漂亮!”徐文發著花痴:“特別漂亮,簡直就是美如天仙,哦不,我覺得她比天仙還漂亮一點。”

“本來你口中的漂亮我是不信的。”徐鳳鳴說:“現在我信了。”

徐文:“為什麼?”

徐鳳鳴:“試問得是什麼樣的美貌,能讓一個最討厭讀書識字的人引經據典?”

徐文:“……少爺,你就別洗刷我了。”

徐鳳鳴:“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哦。”徐文領命跑了,跑出去沒幾步後又咚咚咚地跑了回來:“對了,少爺,趙公子說你若是醒了就讓我告訴你,讓你等他,他那邊忙完了就過來。”

徐鳳鳴:“知道了。”

徐文又走了,徐鳳鳴抻了抻發酸的腰,動了動胳膊,右手在左手腕上一摸,摸到一根細小的繩子。

徐鳳鳴低頭一看,原本應該是戴在手腕上的木頭珠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紅繩,紅繩上還吊著一隻只剩下一隻耳朵的金兔子。

徐鳳鳴:“……”

手串呢?

該不會掉了吧?

還是自己記錯了?昨天根本沒帶在手上?

這再怎麼也是商陸的一片心意,要是掉了,那不是太對不起商陸了嗎?

徐鳳鳴當即起身,在榻上找了起來,他翻來覆去,整個屋子都找遍了,連軟榻上的褥子都扯起來抖了三遍,最終都沒有找到那珠子。

徐鳳鳴實在找不到那手串,懷疑昨日自己喝醉後不小心掉了,然後被福寶叼著玩,不知道叼到哪裡去了。

最後為了將那珠子找回來,他抱著福寶,用一大碗小魚乾誘惑福寶,想借此將那珠子找回來。

結果福寶一邊吃,一邊喵嗚喵直叫喚,吃完後它伸了個懶腰,打著呵欠回趙府暖閣睡覺去了。

徐鳳鳴:“……”

徐鳳鳴別無他法,只得讓徐文私下裡找,還特意叮囑,讓他千萬別讓商陸知道了,否則他會傷心的。

不過最後還是沒找到,據徐文說他將整個府邸都翻遍了都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