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麼?怎麼還有生命危險?

“長官,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不是還捂過先生的嘴麼?”一個錦衣衛有些不服。

小旗官點了點頭。

“所以說是我們,而不是你們。”

一眾錦衣衛啞火。

“現在我們要商量一下,該如何給先生賠罪。”

“買身衣裳吧?先生穿的挺寒酸的。”

“要我說,還是請先生去銷魂苑,據說那裡的女子都是清白之身,且才藝雙絕,先生是讀書人,想必會喜歡。”

“你有錢麼?”

“有啊,剛領的俸祿,五兩銀子。”

“銷魂苑入門需五十兩。”

“那有什麼,咱們這麼多人,借一借,湊一湊,總會有的。”

“我說的是五十兩黃金。”

“……”

皇宮內。

秦風一如既往的在看奏摺。

但這一次看的奏摺不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是各地發生的大事,甚至還有一些寧羅國的情報。

“陛下,曹德旺在殿外求見。”趙柯小聲彙報一聲,似乎是生怕打擾到秦風。

秦風放下手中的奏摺,揉了揉眉心。

“讓他進來吧。”

他是萬萬沒想到,大夏已經落得如此田地。

逼良為娼,官逼民反,落草為寇……

這些還都是輕的,更甚者還有因為吃不上飯,淪為玩物,每日草根樹皮度日,甚至是……易子而食。

而糧食則被一些糧商所控制,哪怕是發黴變質,一把火燒了,也不會低價賣給百姓。

而糧店又大多為士族子弟經營,哪怕有極少數糧商有心,但也被打壓的不敢出頭。

京城糧價五文,而在京城外,糧價最低三十文,最高的天水郡甚至達到了八十文。

而一個農戶去除苛捐雜稅,還有一大堆地方賦稅,一年所賺也不過區區幾百文錢。

辛辛苦苦一整年,才不過能買十餘斤糧食,還年年盼著豐收。

秦風只能說大夏的百姓太單純了,要是換做他,早特麼反了,與其如此憋屈的活著,還不如痛痛快快的鬧一場。

十年?但凡狗黃……咳咳,但凡原主能坐穩半年,都是老天不開眼。

看完真實的奏摺,秦風這才對大夏現今的狀況有了一絲認知,但也僅僅是一絲而已。

他心裡清楚,這不過是冰山一角,奏摺都有專人潤筆,已經是美化過的,可即便是美化過都活的如此艱難,真實的情況又該是何等慘烈?

心中對於張之行的評價再次提升了幾分,在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情況下,能夠為民請命,放棄自身利益的官,屬實不多。

“陛下,曹德旺有要事稟報。”

秦風回過神,看向下方跪著的人,不由皺眉。

“這是何人?還有,你們怎麼會如此狼狽?”

只因曹德旺等領班太監身上滿是乾涸的血漬,一個個灰頭土臉,好似經歷了一場大戰。

“回陛下,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埋伏在城外十里處,沒想到竟然讓我們遇到了此人。”

“他又是何人?”

“此人是趙家現任家主,趙恆。”

“什麼?”秦風拍案而起,剛得知被這些士族禍害過得百姓現狀,心中怒氣本就無法發洩。

現在又得知趙恆的身份,哪裡還忍得住。

“帶回來做什麼?啊?給朕拖出去砍了!不!給朕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