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裝完黃蓋的隨從,這人就裝上憐花的下屬。

但他也並未揭穿這點小把戲,而是看向憐花,開門見山地說道:“我需要關於士族世家的所有情報。”

一聽到秦風要買情報,憐花頓時嚴肅起來。

瘋歸瘋,但能做到五層總管的位置,若是沒有幾把刷子,哪怕實力再強也沒用。

憐花扶起傾倒的茶杯,拿起燒開的熱水燙了燙。

“大夏皇帝,情報我們有,但你要拿什麼交換?”

憐花燙完茶杯後,沖泡一杯茶,然後……放在了黃蓋鐵鞭面前。

秦風看了看黃蓋,又看了看憐花,然後又看了看黃蓋。

心中震撼莫名,不會吧?這女人看上了黃蓋?圖什麼?圖他老?圖他不洗澡?

再看看憐花,秦風沉默了。

嫩草有意,老牛無情啊,先看看吧,若是有戲,他不介意讓老黃過上晚年幸福生活。

畢竟,按照這個世界的壽命計算,老黃最起碼還有一兩百年可活,孤孤單單一個人,也確實有些可憐。

秦風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

“若是我需要士族世家的所有情報,那我需要付出什麼?”

他並不認為花錢就能解決。

事實也正如他所想。

“除了錢財,什麼都可以。”

秦風沒有回答,而是低下頭思索自己有什麼。

結果想了半天才發現,自己雞毛沒有。

別說是錢財以外的,哪怕是錢他都沒有。

黃白之物雖然俗氣,但能吃飽飯,而他,就處於吃飽與吃不飽的疊加態。

想清楚一切後,秦風索性往椅子上一攤,學起了無賴。

“你們玄機樓是在大夏境內吧?多少年了?交過稅麼?犯過罪麼?殺過人麼?說吧,現在你們還要什麼?”

嘩啦~

樓主倒茶的手一抖,灑在了桌子上,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你是怎麼好意思開這個口的?真就不講理唄?’

可讓樓主更震驚的還在後面。

只見憐花一臉不屑的說道:“那又怎樣?買賣,買賣,你買,我賣,難道你想白嫖我?”

嘩啦!

這回是茶壺掉落在地的聲音。

看向憐花的目光比看向秦風的還要難以置信。

‘白嫖不是這麼用的啊!’

秦風翻了個白眼:“誰說我白嫖了?地租不是錢?稅收不是錢?殺人難道不用賠償?錢都已經預付了你們幾十年,你跟我說白嫖?怕是你要白嫖吧?”

憐花一拍桌子:“什麼叫地租?院子是我們自己買的!山是大地上就有的,地下是我們自己掏的,人也是我憑本事殺啊!想要白嫖不可能!”

樓主雙目無神,呆呆的看著說話的兩人。

‘不對!這不對啊!這裡是玄機樓!是皇級勢力的玄機樓!是可知天下事的玄機樓!怎麼到了你倆嘴裡跟逛窯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