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得之心凡人皆然,那也罷了,你這小妞謀財之外。還要害命,那可實在不可饒恕!”

單小紅劍刺不入,心知遇到高手,想要撤劍後退,已經來不及了,長袖帶著一股暗勁湧到,啪的一聲穴道已為拂中,身子倒在地上。

李瑤英大駭,她的武功比單小紅略高些許,但是許天賜卻高出單小紅太多,她自然也不是對手。因而她一昂長劍,做了個要進攻的姿勢,實際上卻是藉此退卻,身子一縱就向一處屋角上縱起!她的輕功卓絕,很少有人能及,因而才有碧落仙子之譽,她要是退身欲走,從來也沒有人迫及。可是這一次卻碰上了釘

子,許天賜哈哈大笑聲中,單手一揚,擊出了兩枚銅錢,掠空無聲,恰好擊中李瑤英的腿彎處!她只感到兩腿一陣痠麻,站立不住,倒在屋頂上,骨碌碌地滾落下來,恰好被許天賜過來一把接個正著。馬上飛過來拉刀就要砍!許天賜喝道:“你想幹嗎?”

“許老爺子,她們殺了牛老大,小的要宰了她們,替牛老大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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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個屁!你們自己藝不如人,被人殺得落荒而逃,還好意思說什麼報仇雪恨,有本事你該自己找人報仇去,這兩個女娃娃是老夫擒下的,老夫要送回京師去!”馬上飛懾懾地道:“老爺子還送回去幹嗎?”“跟汪振討價還價去,他這兩個乾女兒落在老夫手中,自

然該由老夫出價了,這是一;李瑤英的老子李平候人稱北地一隻鼎,勢力頗大,若是殺死她的女兒,李平候找上老夫,豈非平白添個仇家······”

“老爺子難道還怕人尋仇不成!”許天賜咳了一聲道:“李平候一人或不足懼,他的朋友中卻頗不乏能者,天天找上門來,老夫豈非不勝其煩!到時候,京中那些老朋友可沒有人家那麼夠義氣,有幾個對老夫這份肥缺眼紅得很,恨不得老夫出點事,他們好來接班,一定是坐視的居多,所以要殺也留給忠順王去殺,老夫才不去做這個惡人。”

馬上飛對許天賜的話自然不敢違背,只有問道:“那這兩個女娃兒該怎麼辦?”許天賜一翻白眼道:“怎麼辦?老馬,你若是連這點主意都拿不出來,老牛雖然死了,你這個副總管還是居不了正,捆人

交人好好看守,明天送上京師去。”“這個小的知道,可是這裡的人都是些二流貨色,小的怕在路上會被人劫了去,對方既是西廠派出來的,一定不止這兩個,只怕路上還有接應的。”“你真是豬腦袋,老夫能放心你們把人送了去,自然跟你們一起走,有老夫在,還怕什麼!”“老爺子一起去,自然不會有事,小的是聽老爺子說,不想上京師所以才著了慌。”

“本來老夫是不想去的,可是出了事,老夫也只有跑一趟了,同時也跟汪振談談條件去。”“老爺子,您跟西廠還有什麼條件好談?”

“當然有了,他那西廠一直沒有人手,這次找了幾個幫手,以為能吃到東廠來,老夫把人送回去,告訴他那些人還是不行,那個統領的職位,不如請老夫幹了。”

“原來老爺子是這個主意,這一來您不是就要跟計老爺子作對了嗎?”許天賜哼了聲道:“誰規定東西廠一定要作對的?老夫統領了西廠,人都在老夫的手下,作不作對是老夫的事。那時老夫跟計老大居於平等地位了,計老大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什麼事都好商量了,還作個屁的對!”

“是······是!還是老爺子想得周到!”

“老馬,你對這兩個妞兒可得客氣些,她們是汪振的乾女兒,若是老夫統領了西廠,她們可就是你的同僚了,別弄得日後不好見面,找自己的麻煩!”

“這麼說牛金星那條命是白丟了,仇也別報了!”許天賜冷笑一聲道:“進了這個圈子,還報個什麼仇,活下

去的命長,死了活該,誰給誰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