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遼河一帶的鮮卑族後裔?怎麼會與居於中原的漢族人同根同祖呢?"

"問得好!"耶律瓦嶠談興更濃,"今天我就給你們好好上一課,讓你們重新認識一下我宗族的顯赫身世"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正所謂‘神不歆非類,民不祀非族’,你們只知我族是發端於遼河的東胡鮮卑族旁支,你們可知在上數幾千年前,我們的始祖卻是黃帝的子孫?"

"黃帝的子孫?"齊立昂疑惑地問道,"你們契丹怎麼成了炎黃的子孫?"

"是的!"耶律瓦嶠重重地點了點頭,"一千年前,我契丹國文臣耶律儼編撰的《皇朝實錄》中就闡明瞭我契丹乃黃帝之後裔"

"等等!"熊赳赳聽出了問題,"你們自己寫的書,當然是想怎麼寫就怎麼寫了,這個不足為信!"

耶律瓦嶠的話再次被熊赳赳打斷,但他並不生氣,"好!那我就從你們撰寫的史書中找證據,《二十四史》中就有不少記載,讓我好好想想"他思索了一下說道:"一千四百年前,唐代房玄齡編撰的《晉書》中所寫‘慕容鮮卑,其先有熊氏之苗裔,世居北夷,號曰東胡。’這難道不是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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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熊氏是黃帝的氏族啊!"熊赳赳突然興奮起來,"我姓熊,是真正的黃帝后裔,熊者,熊熊烈火也。"

耶律瓦嶠聽到這個胖子居然姓熊,不免多看了幾眼,但他沒有興趣和這胡攪蠻纏的小子探討熊氏的前世今生,"一千五百年前,魏收編撰的《魏書》記載:‘昔黃帝有子二十五人,或內列諸侯,或外分荒服。昌意少子,受封北土,國有大鮮卑山,因以為號。’明確提到黃帝的二兒子昌意以鮮卑為族名,而我契丹出自東胡鮮卑,昌意正是我契丹先祖。"

耶律瓦嶠又拿出了史書中的證據,齊立昂和熊赳赳都無言以對。兩人對《二十四史》只是知其名不知其詳,契丹遺族的這位宗主卻能倒背如流,兩人沒有反駁的理由和底氣,只好閉嘴不語。

耶律瓦嶠見到兩人的窘態,暢快淋漓地再次大笑,"哈哈哈,說你們無知,都是高看了你們,簡直是愚蠢!我契丹和你們漢人只是同祖不同族。當年要不是念著這份情,我大契丹怎會在鼎盛時期,聽信守臣的花言巧語與南兄簽下‘封天契約’?哎呀,居然給你們說了這麼多,要不是你們這些漢人無視我族的榮耀,固步自封只對自己的歷史功績沾沾自喜,我也不會講這麼多。這下你們明白了吧!中國不只是你們漢人的中國,也是我們契丹人的中國!"

見到熊赳赳有點急又想駁斥,耶律瓦嶠話鋒一轉,"你們就不要再為誰才是大中央之國的命名爭辯了,沒有足夠的知識儲備,你連個有效的證據都拿不出來。我已經說過,我們契丹先祖本就是黃帝的後裔,與你們漢人本是一家人,就算是我先祖最早命名的‘大中央國’,於你們漢人來說,除了面子上過不去,還有什麼值得你們爭執得?等你們回去好好找找史料再來與我辯論一番吧!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我還是接著說回之前的事情,給你們講講南兄是如何害我們的吧!"

聽到他這樣說,熊赳赳也只好閉上了嘴。雖然契丹這個民族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洪流裡,但是他們作為中華民族的一部分是不容置疑的。

耶律瓦嶠停頓了片刻,便開始娓娓道來,"想我大契丹國先祖阿保機建國之時,何其威武,只是兩百多年國運沒落,真是一言難盡。那是在十二世紀初,金軍侵犯我大遼,族中最後能夠支撐起來的僅有大石林牙先祖,他膽識過人意志堅韌,憑一己之力,帶著我族族眾西撤,在中亞葉密立城登基稱帝,號‘菊兒汗’,群臣又尊漢號為‘天佑皇帝’,建立了哈剌契丹帝國,史稱‘西遼’。‘菊兒汗’在位十二年,多次西征擊敗塞爾柱帝國聯軍後稱霸中亞,威名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