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都能在那青煙裡,隱隱約約聽見禪唱聲,還有帶著解脫意的呢喃:“渡河,渡河,渡河……”

痛失愛寶的沙僧虛抬著手臂,見狀愣住。

不是,我的寶貝呢?我辣麼大一隻的寶貝“船”(串)呢?

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盤了好多年的啊!

你知道這對一個盤串佬的傷害有多大嗎?!

惠岸尊者倒是知道些什麼,低頭念道:“阿彌陀佛,這九人都曾是想西行取經的僧人,如今見取經有望,執念消弭……”

“善,大善。”

除了還在呆滯中的沙僧,其他人也隨著惠岸一起,單手豎起,對這九位生時以大毅力取經,死後以執念渡人過河的高僧行禮作別。

“渡人亦渡己,願各位早脫苦海,登臨極樂。”

“高僧慢行。”

“諸位有此善行,記得投個好胎啊,莫要像我老豬一般,錯投了。”

…………

一行人向天禱告完畢,就連沙僧,也從打擊裡回神,飽含熱淚的揮手與“寶貝法器”作別。

而後,見此難已過,不用再勞煩菩薩的惠岸,神色輕鬆的與陳啟一行人告別,迴轉南海去了。

陳啟等人則是收拾好行裝,收拾好心情,便再次向著西方而去。

這西行之路,不過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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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過了流沙河,陳啟一行人歷遍了青山綠水,看不盡野草閒花。

真個也光陰迅速,又值九秋,但見了些楓葉滿山紅,黃花耐晚風。

老蟬吟漸懶,愁蟋思無窮。荷破青絝扇,橙香金彈叢。可憐數行雁,點點遠排空。

又是一日稍晚,陳啟牽著龍馬,望望天色道,“悟空,今日就在此安歇?”

不待猴子回答,八戒先叫屈道:“不可啊,師父,這自過了流沙河,一路上餐風飲露,朝行暮歇,俺老豬挑著擔子,可著實累了,還是找個人家,好好歇息一番吧。”

猴子見八戒喊屈,雙手抱胸,呲牙笑道:

“你這個呆子,才挑了多少,就開始叫屈了?這擔子是你和沙師弟輪流挑的,多餘的包袱,也是掛在白龍馬上的,又何可言累的?”

“我看你吶,就是懶筋犯了,想回高老莊享福去了吧?”

“哼,左右也不是你挑,只有我和沙僧一起輪流,合著就你是師父的徒弟,我們倆就是個長工勞力了?”八戒聽了,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小聲bb道。

“呵呵,你要是不服,可以和我換換啊,只要你先過得了我這金箍棒一關。”

猴子擎出鐵棒,眯眼看向這個日常“反骨”的呆子。

“遭瘟的猴子,慣會以力欺人。”見猴子掏出鐵棒,八戒不敢作聲了,低眉搭眼的暗暗腹誹道。

“算了,悟空,八戒想要找戶人家歇息,那就再多走會兒吧,”陳啟無奈做個和事佬,又看看天色道:“左右還有些天光,這擔子也是八戒挑的,他想多走會兒隨他就是。”

“就是,俺老豬負重最多都沒話講,你在前頭空著手,還有甚麼話講。”

八戒有了陳啟撐腰,膽子大了,出言吐槽道。

不過哪裡是不是不太對?壞了,應該等明天再說這話,那時候是老沙多挑會兒啊!

這今天能找到人家還能回個本,找不到豈不是虧死老豬了?

反應過來的呆子眨眨眼,撲扇著耳朵想要改變言辭,奈何猴子根本不給他機會。

見陳啟開口,便當頭開路,帶著一行人繼續前行。

“二師兄,你人還怪好的嘞。”沙僧擎著寶杖,路過八戒的時候,狀似“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