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施主,這不對吧?我這徒兒既未飲水過三日,也未曾去那驛館照出雙影,你如何斷言他懷了呢?”

陳啟發現了其中的盲點,果斷出聲發出疑問道。

而既然知曉了八戒肚痛的來歷,大家此時也不慌了,聽著陳啟的疑問,還頗覺有道理的點頭贊同,就連八戒聞言也頗有希望的朝那老婆婆看去。

對啊,你個老眼昏花的,莫不成是看錯了,嚇你豬爺爺的?

結果這老婆婆看著八戒那碩大的肚子,指了指後,小心翼翼道:“都大到這個地步了,不是懷了還能是什麼?”

“且那照胎泉只是以防萬一,一般情況下,那河水喝了就懷!另外這泉水大都是用來告訴你快生了,又會生幾個!常人都只是一個,故是雙影,可這位長老若是去照,怕是四五個都不止吶!”

“啊?!懷一個都要人老命了,還能懷四五個的?而且我一個男的,哪來產門供他們出來?”

八戒聽了瞳孔一縮,身子一哆嗦乾嚎道。

“你這倒不愧是野豬出身,一懷起來不輸那些老母豬,一胎就四五個打底!”

“而且你也莫怕沒有產門,據說禹王就是他父親鯀生的,乃是肋下破腹而生。你這豬兒女也是有福氣,能沾禹王的光,到時候哥哥來幫你,拿刀給你剖腹,挖出幾個豬侄子侄女來!”

猴子笑眯了眼,情知是八戒平日裡吃大的肚子被人誤會了,但也不解釋,反故意上前拍了拍八戒那碩大的肚子調笑道。

“哎呦!那我不是死定了?!”

聽著猴子說的剖開,挖出來這種嚇死豬的話,八戒駭的豆大的眼淚狂掉,戰戰兢兢的扭著身子道。

沙僧看著一向混不吝的二師兄擱那抹起眼淚,忍不住也開口笑道:

“二師兄,莫扭了!你這樣扭過來扭過去,把肚子裡的幾個孩兒臍帶扭亂了,害他們憋死,餓死了怎麼辦?”

這呆子聽著沙僧也來戲弄他,無心發怒,只越發慌亂,頭腦發昏,一時扯住猴子的袖子口不擇言道:

“猴哥啊!你且問問這婆婆此處哪裡有下手輕的穩婆吧,多尋幾個,我生的多!”

“我這肚子啊,一陣陣的疼,想是那臨盆分娩前的陣痛!怕是快要生了!”

“好好好,既然快要生了,我先把你肚子剖開,好讓穩婆把你的娃娃給接出來。”

猴子見這呆子發昏,嬉笑著豎起手刀作勢在他肚子上輕輕一劃,惹來這呆子的哆嗦慘嚎後,才大笑著搖頭道:

“瞧你這呆子!還真想生娃了?連穩婆都要我老孫替你找來?”

沒好氣的拍了這呆子手臂一巴掌,笑完的猴子轉頭看向一旁又開始憋笑的老婆婆正色道:

“我問你,這附近何處有醫家?可能開出墮胎藥來給我這憨師弟吃?”

“沒用沒用,這喝了子母河的水以後,尋常的打胎藥根本沒用,爺爺要是想給師弟打胎,得去我們這邊正南街邊的一座解陽山,山裡有個破兒洞,洞裡有一眼落胎泉。

只須得那井裡水吃一口,就可解了胎氣,還你師弟一個無恙,只是……”

這老婆婆怕了發威的猴子,收了快到嘴角的笑意,忙嘴中連珠炮似的擺手回道,又偷偷看了一眼猴子的臉色,生怕觸怒到猴子的小心翼翼道:

“只是前些年來了一個道人,自稱如意真仙,把那破兒洞改作聚仙庵,護住落胎泉水,不肯善與他人。

但凡欲求水者,須要花紅表禮,羊酒果盤,虔心志純,才能拜求得他一碗兒水哩!

爺爺們乃是行腳僧,怎麼得許多錢財買泉水?怕是隻能看命硬,待時而生產罷了。”

老婆婆看著幾人身上風塵僕僕,又暗藏不少補丁的衣袍,一看就是一群窮光蛋的